如此,陳勳、王越、汪博、張義每人手下都有三十六人,算上小旗官本人便是三十七人。
至於夜不收隊,劉衍也進行了一番改革苗紹從夜不收隊提了出來,單獨組建一旗,作為劉衍的親衛。
夜不收隊由許銘負責,也一樣擴編到一旗人馬。
按照劉衍的計劃,大盤堡的墩軍兵力擴編之後便達到二百二十二人,其中有鳥銃手九十人,火力加強了不少。
眾人聽完劉衍的擴編方案之後,當即表示同意,隨後劉衍便看向譚曉大,問道:“以現在大盤堡的儲備,能否一次性裝備擴編的人馬?”
譚曉大說道:“甲長放心,完全沒有問題。不但刀槍、鳥銃儲存的數量足夠,屬下還可以保證讓所有將士裝備上鎧甲。”
“好!”
劉衍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從明日開始,你們六個小旗官便開始選拔抽調軍戶青壯,限期十天選拔完畢,隨後便開始訓練。”
現在劉衍已經將墩軍的操練辦法全部整理了出來,稱之為《步兵操典》,並且分發給陳勳、王越、汪博、張義、苗紹、許銘六名小旗官,讓六人按照《步兵操典》進行訓練。
之前六名小旗官都不認字,劉衍還專門下令讓趙民教六人認字。
一開始六人的牴觸情緒都很大,但是在劉衍的強壓下,幾乎每天晚上都看管著六人去趙民的住處上課。
用劉衍的說法講:“要是以後有了大戰事,我給你們發下命令書信,你們兩眼一抹黑怎麼辦,難道還要找先生去現學現賣?”
陳勳、王越、汪博、張義、苗紹、許銘六人被懟得啞口無言,只好乖乖的學習認字。
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六人已經可以順暢的閱讀《步兵操典》,獨立按照操典訓練部下也已經沒有問題了。
次日一早,大盤堡便沸騰了起來,幾乎所有軍戶都積極配合,墩軍在大盤堡內是一處很好的去處,那可是有軍餉拿的。
而且劉衍不像其餘上官那樣,會吃空餉、會剋扣軍餉,每月的軍餉都會足額髮放,再加上大盤堡的軍餉又高,劉衍又一次提高了數額,普通墩軍每個月的軍餉便有一兩銀子,小旗官則是有三兩銀子。現在墩軍之中又增加了隊長一級,每月的軍餉是一兩五。
正因為如此,陳勳、王越、汪博、張義、苗紹、許銘六人招募墩軍的事情進展順利,只用了兩天時間便將所有人員招募到位。
隨後六人便對擴編之後的眾墩軍進行操練,大盤堡外的簡易校場內喊聲震天,各旗人馬都在熱火朝天的操練著。
劉衍站在正在修建中的堡牆上,看著外面校場上的訓練場面,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雖然只有兩百多人,但也足以在王家莊稱雄了,這便是我的軍隊!”
“甲長!”
就在劉衍心中激盪的時候,趙民快步走來,行了禮之後,說道:“甲長,有一個自稱楚韻非的商賈來訪,就在總旗官廳外等候。”
劉衍有些詫異,現在還不到交割海鹽的時候,楚韻非現在過來幹什麼?
懷著心中疑惑,劉衍回到總旗官廳,在門口見到了楚韻非,便笑著招呼道:“楚掌櫃,咱們進去喝茶吧。”
楚韻非臉色發苦的說道:“劉總旗,煩請找個安靜的所在,我有要事跟劉總旗商議。”
劉衍微微皺眉,說道:“那好。”
二人進了總旗官廳,便直接來到劉衍的房間內。二人落座之後,劉衍說道:“這裡足夠安靜了,有什麼事,楚掌櫃可以說了吧?”
楚韻非嘆息一聲,說道:“是這樣的,前兩日在下見到了孫謙。”
“接著說下去。”
“孫謙讓我好自為之,準備將曬鹽場的海鹽分銷生意讓出來,否則我肯定會大難臨頭。”
劉衍說道:“有我在,你這分銷生意不會出問題的,放心。”
楚韻非擔憂的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在下手中也有二、三十號好手,也就沒有把孫謙的威脅放在眼裡。可是第二天,我便有十幾個手下被圍殺了,就是孫謙乾的!”
劉衍眉頭緊鎖,說道:“孫謙這麼有實力嗎?”
“之前也不是,在下的感覺是,那孫謙的勢力突然之間就強了起來,真是想不通。”
楚韻非嘆息一聲,起身說道:“在下今日就是過來給劉總旗提個醒,另外這海鹽的分銷生意,在下也承接不了了,還請劉總旗見諒。”
劉衍思索了一下,然後走到楚韻非的身旁,拍著楚韻非的肩膀說道:“這樣,楚掌櫃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孫謙的事情我會弄清楚,並且會盡快將孫謙解決掉。海鹽的分銷生意還是交給楚掌櫃來做,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