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大煜沒死的話,現在肯定是逃回王家莊了,你喬裝混進去,看看徐家現在是什麼情況,隨時回來稟報。”
“是!”
劉衍在大盤堡只等了一天時間,許銘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甲長,徐家都亂套了,徐家的家丁開始收拾行囊、僱傭大車,看樣子是準備出逃了。”
劉衍頓時來了精神,要是徐老太爺一直躲在王家莊內,自己還真不好繼續動手,只要他一出來,事情就好辦了。
“有劉大煜的訊息嗎?”
許銘說道:“屬下花銀子買通了一個徐家的家僕,得知前兩日有一人半夜進入徐家,此人手臂受傷,就連徐家老賊都是看望了。”
劉衍大笑著說道:“那就是劉大煜沒錯了!”
此時陳勳、汪博、王越、苗紹四人也都在總旗官廳內,紛紛詢問下一步的指令。
劉衍說道:“徐家老賊要跑,他肯定是舉家遷往夏河寨前千戶所,那裡有戴百戶在,可以給徐家提供庇護,這個老賊一定是想在那邊避避風頭,然後再捲土重來。”
“既然如此,咱們就故技重施,在半路截殺老賊!”
次日一大早,徐老太爺便坐上了馬車,此時徐家七十幾名家丁、僕人全部出動,護衛著八輛馬車在外面的街巷上一字排開。
教頭賈景浪臉色陰沉的看了看整支隊伍,確定所有的細軟都已經裝車,所有徐家家眷也都上車了,便下令出發。
此時劉大煜跟徐老太爺乘坐一輛馬車,看了看車窗外的隊伍,擔憂的說道:“舅舅,咱們這一走,我擔心劉衍會在半路上截擊咱們啊!”
徐老太爺靠著一個棉墊,兩名侍女一左一右的陪伴著,看上去很是愜意。
“怕什麼!老夫有精銳家丁六十人,都是可以以一敵十之輩!再者說了,此番前往夏河寨前千戶所,咱們只走官道大路,那劉衍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開殺戒不成!”
“可是我就是覺得有些冒險,還是待在王家莊內比較安全。”
“糊塗!”
徐老太爺呵斥道:“那王炆鎮已經跟劉衍穿了一條褲子,咱們留在這裡才是最危險的!”
說話間,車隊已經出了王家莊南門,然後一路向西行進。劉大煜見狀便不再說話,只是提心吊膽的看著窗外,生怕劉衍率部殺來。
到了下午,徐家的車隊出了王家莊的地界,周圍依舊非常平靜,原本還有些行人的官道,此時也見不到一個人,劉大煜心中的警惕也鬆懈了大半。
“看來劉衍是……”
劉大煜的一句話還沒說完,便隱約聽到了什麼,急忙趴在車窗向外看去,只見一支馬隊正從北面襲來,這支馬隊三、四十人,個個都是精壯漢子,身上竟然都是鐵甲,手中則是長槍,精悍非常!
“迎敵!”
劉大煜怒吼一聲,將身旁的徐老太爺嚇得一哆嗦,隨即怒氣衝衝的瞪著劉大煜。可是當徐老太爺透過窗戶看到已經衝到近前的馬隊的時候,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抓住劉大煜的手說道:“大煜救我!”
這一抓正好抓住了劉大煜的傷口,疼得劉大煜怒火中燒,憤然甩開了徐老太爺,然後下車而去。
此時徐家的車隊已經徹底亂了,被徐老太爺倚重的六十個家丁在第一時間就被馬隊衝散,教頭賈景浪也被一匹戰馬撞飛,此時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這支馬隊自然就是大盤堡的夜不收旗,此時正在小旗官許銘的指揮下圍殲徐家車隊。
小旗官許銘正在戰馬上歡呼著,看到了受傷的劉大煜,頓時來了精神,大聲喊道:“殺了劉大煜!”
周圍的夜不收將士紛紛策馬衝了過去,劉大煜見狀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命,卻被一名夜不收將士從後面趕上,一杆長槍猛地刺穿了劉大煜的胸口,一聲慘叫之後便氣絕而亡了。
片刻之後,幾十人的徐家車隊被屠殺一空,許銘率部圍住了車隊中最豪華的一輛馬車,然後大聲說道:“裡面的人出來!”
話音剛落,徐老太爺和兩名侍女便顫顫巍巍的爬了出來,那兩名侍女已經哭得梨花帶雨,渾身顫抖著不知所措,而徐老太爺也被嚇得小便失禁,看著周圍的夜不收將士,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銘見狀冷笑一聲,原本在王家莊高高在上的徐老太爺竟然也有今天,真是世事無常啊!
“老太爺這是要去哪啊?”
徐老太爺怯生生的說道:“去、去,還請將軍饒命啊!”
“我可不是什麼將軍!”
許銘笑著說道:“我乃大盤堡墩軍,聽聞徐家遭到賊寇突襲,特來救援。只是可惜啊,我們來晚了一步,徐家上下被賊寇屠殺殆盡,真是罪過!”
說完,許銘一揮手,一眾夜不收將士挺槍便刺,那徐老太爺和兩名侍女當場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