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微微點頭,然後小聲說道:“我的確是有些想法,不過還要再確定一下。”
說完,劉衍指了指前方三十多步之外的一處窪地,小聲說道:“咱們到那邊看看。”
隨後三人從這邊緊貼地面,快速爬到了前方的窪地內。
劉衍抬頭望去,只見山崖上的賊寇營寨清楚了一些:那是一處平坦的山崖,上面隱約有許多的房屋,夜色之下還有燈光閃爍著。
在山崖四周植被茂盛,現在正是寒冬之時,那些植被全都落了葉子,甚至直接在寒風中變成了枯樹。
“我想我找到破敵之策了。”
沈拓和許銘都是一陣激動,沈拓更是暗暗吃了一驚,壓低了聲音問道:“劉總旗有什麼辦法?”
只見劉衍目光犀利,用很小的聲音,說出瞭如同驚雷一般的話語:“燒山!”
“燒山!”
許銘和沈拓都極度震驚,萬萬想不到,劉衍竟然準備用這個最為簡單,同時也最為殘酷的辦法剿匪!
許銘說道:“甲長,這、這會不會太有傷天和了?”
沈拓也說道:“雖然現在正值隆冬時節,這裡也遍佈樹木,山中又幹冷多風,可是這個辦法也的確有些過了。”
劉衍看著二人冷笑道:“你們別忘了,那些都是賊寇,手中沾滿了百姓的鮮血,不知道犯下了多少罪孽,殺他們用不著有任何負擔,也不限任何手段,明白嗎?”
許銘和沈拓都不是偽善、迂腐之人,聽了劉衍的話,便再沒有任何反對的話。
三人又在這裡看了一會兒,便準備一同從這處窪地撤回營地去。
可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劉衍三人急忙停下,緊盯著前面漆黑夜色下的山地。
只見幾個火把出現在夜色之下,在火光的照耀下,七、八個漢子正朝著這邊走來。那幾人全都身穿厚厚的棉衣,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刃,從那幾人臉上的煞氣看得出,都不是什麼善類。
“這大晚上的都要凍死人了,還要到這邊巡夜,真不知道大當家是怎麼想的!”
“你不知道啊?死人了!”
“你傻了啊,咱們山寨哪天不死人啊!”
一個漢子譏笑著說道:“前幾天一夥兄弟下山巡查,遇到了幾個官軍,直接被殺退了,死了好幾個兄弟,大當家的因此震怒,這才下令加強山下的巡查。”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事啊,我也聽說了幾句,不過就是幾個官軍啊,有什麼可怕的?”
“現在的官軍你們還不知道?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真要攻打咱們山寨這樣的險峻所在,那些官軍就要拉稀了,根本不頂用!”
幾人隨即囂張的大笑起來,在寂靜的山間黑夜裡,是那樣的突兀。
“這幾個是山上的賊寇!”
沈拓看了劉衍一眼,那意思就是打還是不打。
此時劉衍三人所在的窪地就在幾個賊寇巡查的必經之地,再有一會兒就會被發現。要是不打,三人現在就要立即撤走,也許還能擺脫賊寇的追擊,可要是打的話,三人對戰七、八個賊寇,壓力還是非常大的。
劉衍冷笑著揮了揮手,示意沈拓和許銘做好準備,二人也沒有說什麼,沈拓直接拿出了身後的弩,上了弩箭對準了前方,許銘則是拿出匕首,準備當做飛鏢使用。
劉衍拔出雁翎刀,然後小聲說道:“二十步出擊!”
八名賊寇很快便來到二十步左右的位置,沈拓率先發難,手中弩機力道很大,直接射穿了一名賊寇的脖子,那賊寇還沒反應過來,便帶著一臉的詫異氣絕而亡了。
與此同時,許銘手中的匕首也飛了出去,直接釘在另一名賊寇的左眼,那名賊寇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一頭栽倒在地。
“敵襲!”
剩下的六名賊寇頓時亂成一團,紛紛大呼小叫的尋找著敵人,手中的火把不斷在身前揮舞著。
劉衍看準時機持刀衝了上去,猶如黑夜裡的獵豹一般,幾個箭步便衝過了三十步的距離,一刀砍翻了一個賊寇,反手上挑,又掀翻了另一名賊寇,然後對準一個衝過來拼命的賊寇,用左臂肘關節用力一頂,直接頂在那賊寇的胸口,直接將肋骨撞斷,那賊寇還沒反應過來,劉衍便一拳打在其咽喉上,直接一拳將其打死!
只一瞬間,三名賊寇便死在了劉衍的手上,剩下的三人如同見鬼了一般,轉身就跑,可是隨後便被許銘和沈拓攔了下來。
許銘一刀捅死一人,沈拓則是揮刀擊殺了兩人。
電光火石之間,八名賊寇全部被殺,劉衍三人不敢停留,割了八人的首級,然後快速從這邊撤走,很快便回到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