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大笑著說道:“好!現在楚主事已經是咱們大盤堡的一員,那些鹽丁兄弟自然也是一樣。”
隨後劉衍便宣佈新的軍制,在原本旗的上面,增加一級建制,稱之為哨。
現在陳勳等六名小旗官率領的各旗擴編為哨,具體如下:
原本隊一級的建制統一為單一兵種,一隊之中由一名隊長(兼任旗手)、三名刀盾手、八名鳥銃手或長槍手組成,一隊依舊是十二人的編制不變。
旗一級的建制由原本的下轄三隊墩軍,擴編為下轄四隊墩軍,其中兩隊長槍手、兩隊鳥銃手。一旗的主官稱為旗總,另外配屬一名傳令兵(兼任鼓號手)、一名旗手。由此一旗的兵力達到五十一人。
在旗一級的建制之上便是哨了。
每哨下轄三旗兵力,每哨的主官依舊是陳勳、王越、汪博、許銘、苗紹、張義這六個小旗官,劉衍給他們每人配屬一隊護衛、一隊夜不收、五名鼓號手、五名傳令兵,一哨的兵力為一百八十七人。
如此,劉衍任命小旗官陳勳指揮前哨,小旗官王越指揮後哨,小旗官張義指揮左哨,小旗官汪博指揮右哨,小旗官苗紹指揮中哨,跟隨劉衍行動。
小旗官許銘原來指揮的夜不收旗全部分配到各哨去,然後劉衍在剩下的夜不收墩軍基礎上,將缺額補充上,組建騎兵哨。
至此,大盤堡的墩軍擴編之後便有六個哨的兵力,合計一千一百二十二人,在原本的兵力基礎上直接增加了五倍。
此時眾人聽完了劉衍的擴編計劃,都是瞠目結舌,一個小小的屯堡竟然要組建一支千人大軍,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這樣的兵力已經超過夏河寨前千戶所的駐屯兵馬了!
小旗官汪博小聲嘀咕著:“甲長不會是被那上千饑民給刺激到了吧?”
其餘幾人都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劉衍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擴編所需的兵力,除了楚主事帶來的七十多鹽丁之外,還要從堡內的軍戶之中抽調,在半月之內補齊,然後立即開始訓練。”
“另外,大盤堡墩軍的軍餉標準也要提高,普通墩軍每人每月三兩軍餉,隊長每月三兩五,旗總每月四兩五,小旗官每月六兩。夜不收將士的標準比同級的墩軍高一級,每人每月三兩五,夜不收隊長每月四兩五。”
陳勳微微皺眉,說道:“甲長,如此咱們大盤堡就要抽出四分之一的人力組建兵馬,堡內的青壯男丁幾乎全都要抽調出來,這樣一來明年的春耕人手肯定不足了。”
趙民也擔憂的說道:“如果按照甲長提出的新軍餉標準,那咱們每個月光是軍餉的開支就需要三千五百多兩,這開支太大了!”
旁邊譚曉大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甲長的雄心壯志我等都明白,只是突然間擴編這麼多人,要配備的兵備也是問題。現在咱們大盤堡內的長槍、刀盾和鳥銃差不多能夠湊齊,可是鎧甲的缺額卻有很多,恐怕短時間內裝備不齊。”
小旗官許銘也跟著說道:“另外戰馬也是一樣,要再增加幾十匹戰馬,花費也是不小。”
現在一匹戰馬每個月的支出基本相當於三名墩軍的軍餉還要等,需要十兩多,一哨一百八十七匹戰馬,加上各哨內的傳令兵也要騎馬,加在一起就是三百多匹,先不說採購的費用,就光是每月養馬的開支便又是三千多兩銀子!
如此浩大的開支,即便大盤堡如今收入不菲,也是難以為繼的,畢竟軍屯和各處都要開支,盤子鋪的太大了。
於是劉衍思考了一下,說道:“軍餉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必須要漲,沒什麼可討論的。”
“不過譚主事說的鎧甲卻是是問題,我看不如這樣:優先給刀盾手和長槍手裝備鎧甲,鳥銃手延後,我也會想辦法招募鐵匠等人手的,如何?”
譚曉大說道:“如此,那我火器督造處便沒有意見了。”
“至於戰馬的問題,各部的傳令兵可以暫時不配備戰馬,先找一些善於奔跑者充當傳令兵。等到咱們戰馬慢慢多了之後再給傳令兵配備戰馬好了,這樣一來只要給騎兵哨和各部夜不收裝備戰馬就好了。”
可是眾人算了算,即便如此也至少需要兩百六十匹戰馬,劉衍只好讓小旗官許銘負責此事,這段時間不管多少錢,也要儘快將戰馬買齊。
好在現在各處的衛所兵為了生存賺錢,很多人暗地裡透過黑市出售戰馬,朝廷也是屢禁不止,劉衍才能搞到這麼多的戰馬。
當然也有很多“戰馬”其實只是馱馬而已,不過劉衍也顧不得許多了,有就比沒有好。
最後劉衍說到了人力的問題。
“六哨人馬之中,除了騎兵哨必須脫產訓練之外,其餘的五哨人馬可以輪流訓練,每個月必須要保證兩個哨是訓練狀態,具體如何輪換,你們幾個小旗官自己商議。”
陳勳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再動員些堡內的壯婦和上了年紀的男丁,應該可以湊出明年春耕的人手。”
至於趙民提出的錢糧耗費巨大的問題,劉衍也沒有辦法,幸好現在大盤堡的各項生意都有很大的賺頭,就先這樣好了,短時間內劉衍還不用為銀子發愁。
劉衍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譚曉大說道:“今日的會議就這樣了,明日一早,我去火器督造處看看,人的事情談完了,咱們要看一看裝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