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衍的安排,此時眾人都沒有異議,眾人打仗這麼多年,以往的上官們安排戰事,不論文官武將吩咐下來,都有種蒙上面紗,稀裡糊塗的感覺。只有這次佈局最為清楚明瞭,不管等會打起來如何,至少眼下劉衍的安排是沒有問題的。
吳三桂也沒有異議,張若麒不知兵,更沒什麼好說的,按他以前說的,他唯一的功能,就是為大軍擂鼓助威。
此時大戰的方略己定,吳三桂率領部將向劉衍此行,然後快速返回軍中佈置起來,先前搶佔地形的丘陵左面青萊鎮新軍騎兵盡撤,集結於右面的平川地帶。青萊鎮新軍各營步與炮營將士,則在左面的丘陵地點擺陣。
中軍集於後方不遠的丘陵高地上,而在中軍所在丘陵的後方,大量的民夫聚於此處,在他們的外圍,用一輛一輛的土車,將他們包裹在內。在這裡面,青萊鎮新軍將士已經搭起了大量的帳篷,各營的輜兵與醫官緊張的忙碌著,在帳篷內準備好沸水與飲水,還有大量的擔架、各色藥品等等,隨時做好救護傷兵的準備,以及各種後勤工作。
而在步兵各營的防線上,劉衍將中營作為中堅,其餘左營在左邊部署,右營在右邊部署,三個步兵營共計三萬六、七千人,在這片丘陵地帶一字排開,大軍綿延四里多,猶如一面巨大的城牆,蔚為壯觀,幾乎將濟爾哈朗、豪格所部向西挺進的道路完全阻斷。
而親衛營作為中軍及預備隊,在三個步兵營的後方集結待命,隨時可以支援前方戰事。
同時許銘率領騎兵營也已經部署到位,此時全營將士已經下馬休息,以節省馬力。
而錢樰率領炮營將士佔據了高地,此時炮營的佛郎機炮、火箭炮車和虎尊炮已經全部拉到位置,炮營的將士們正在緊張的部署炮位,大量的民夫也被調集到這邊,幫著炮營將士鞏固炮陣。
此時監軍張若麒看著熱火朝天的景象,笑著對劉衍說道:“劉總兵麾下,真乃是天兵天將,看,那些傳令兵快馬馳騁在各營方陣之間,什麼樣的訊息和軍令都可以快速下達,又有鼓號、旌旗傳遞訊息,新軍上下如此高效,也難怪劉總兵可以指揮若定,大軍也可以如驅臂使!”
劉衍笑著說道:“這都是各營將士辛苦操練的結果,沒有平日裡的揮汗如雨,也就沒有今日戰場上的鎮定自若。”
“這是正理!”
張若麒說道:“真是想不明白,劉總兵是如何操練這麼強悍的將士,這數萬將士要操練出來,怕不是要搬一座金山才行!”
“哈哈!”
劉衍大笑起來,並沒有回答張若麒,這已經明顯是在套話了,於是劉衍指著遠處說道:“張監軍請看,奴賊的旗號也在變動,看樣子奴賊也在部署兵力,此戰用不了多久,便要開打了。”
張若麒聞言也不顧的許多,臉上又露出了緊張的神色,舉起千里鏡觀望了一會兒,果然如此。
只見遠處清軍各旗的旌旗都是移動,還有大隊兵馬在調動,多是滿州兩藍旗、鑲白旗的鐵騎,還有大量的蒙古各旗兵馬,兵力至少有兩萬以上。
“呵呵。”
張若麒剛才還稱讚新軍強悍,此時見了清軍的軍勢也不弱,心中對清軍的畏懼又升騰了起來,說道:“劉總兵,此戰一定能贏,是吧?”
劉衍鎮定自若的說道:“這是自然,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還有問題?”
張若麒緊張的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劉衍笑著說道:“本鎮在想,此戰如何才能圍殲當面的兩萬奴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