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顆各式炮彈密密麻麻的砸進流賊大軍之中,無數的火箭也劈頭蓋臉的射來,剛剛在前方列陣完畢,準備掩護李來亨撤走的萬餘甲兵瞬間死傷狼藉。
一顆紅夷大炮打出來的炮彈勢大力沉,直接擊中了一個甲兵,瞬間就讓那個強壯的甲兵變成了一地碎肉。隨後那顆炮彈餘勢不減,
在甲兵方陣中橫衝直撞,穿過了三個甲兵的身軀,打斷了兩個甲兵的手臂,最後在擊中了一個甲兵的腦袋之後,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在另一邊,一顆佛郎機打出的炮彈在人群頭頂上飛了過去,所過之處的所有甲兵都臉色慘白的縮頭、彎腰,甚至是被嚇得直接趴在地上。
這顆炮彈飛行的高度隨即開始降低,正好掃過一隊流賊甲兵的腦袋,十幾個甲兵瞬間被這顆炮彈帶走,只留下一地的無頭屍體。
轟!
這陣火炮齊射之後,一萬多甲兵直接被打得崩潰,加入到了潰兵之中,謝君友和李來亨見狀目瞪口呆,沒想到劉衍部的炮火如此猛烈,遠遠超出了二人之前的印象。
其實李來亨和謝君友不知道的是,此番南下,錢樰將繳獲火器營的兩百多門火炮也一併帶來,這次齊射的火炮中,就包括這些火炮,火力自然強大了許多。
也幸好在曲陽縣內,錢樰將流賊火器營用來轉運火炮的車馬也一併帶來,這才讓這兩百多門火炮可以隨軍南下。
“走吧!”
李來亨看著沙河南岸漫山遍野的潰兵,想不到只是過了河而已,就被劉衍抓住機會,一戰給擊潰了,當即痛苦的說道:“立即撤軍,能撤走多少是多少吧!”
謝君友也是心有餘悸,此時周圍不斷有炮彈落下,謝君友甚至還看到四個正在逃命的死兵,被一枚射來的火箭直接串在了一起,那種死法,
謝君友光是看上一眼就覺得不寒而慄。
隨後謝君友帶人護著李來亨向西逃走,眾人全都有戰馬,快速奔逃之下,卻根本跑步起來,沿途都是潰兵,已經將西逃的道路徹底堵死了。
此時劉衍舉著千里鏡正在觀戰,笑著對苗紹說道:“好!此戰勝券在握,命令炮營停止炮擊,各營立即結陣掩殺,擴大戰果!”
“是!”
很快錢樰接到了命令,意猶未盡的下令停止炮擊。
新軍炮營的炮火剛剛停歇,新軍各營便開始快速向前推進,數萬新軍將士士氣高昂,大踏步的越過炮營陣地,直接衝進了亂哄哄的潰兵之中,開始大肆掩殺。
“官軍衝上來了,制將軍快走,我來斷後!”
謝君友當即怒吼著,率領三千多還能聽從指揮的甲兵發起反衝鋒。
李來亨見狀雙眼通紅,大叫道:“活著回來!”
可是此時戰場上喧囂震天,率軍衝鋒的謝君友根本聽不到,李來亨喊了幾聲之後,只好率部向西面逃走,很快就混在潰兵之中,不見了蹤影。
此時在沙河南岸,新軍各營已經全面展開,數萬新軍將士從南面殺來,將將近十萬流賊潰兵圍堵在河邊,隨即展開了擊殺。
轟!
各營鳥銃手列陣向前,不斷齊射殺敵,各營之中的刀盾手不斷投擲震天雷,在人群之中炸開,加速了流賊潰兵的敗亡。
這場激戰完全就是一場大屠殺,當劉衍下令接受俘虜的時候,戰場上的
流賊潰兵只剩下一萬多人,超過十萬具屍體密佈在沙河兩岸,鮮血潺潺流入河水之中,將沙河河水染成了暗紅色。
“太慘了!”
陳勳走在屍體組成的“地毯上”,臉色很難看,流賊前營兵馬雖然潰敗的很迅速,但是卻始終沒有人投降,那些潰兵寧遠跳進河水中,或是奔跑著直到被打死,也沒有人投降,最後還是劉衍下令停止進攻,喊話讓戰場上的流賊士兵投降,這才開始陸續有人放下兵器投降。
劉衍也沒想到此戰會變成這樣,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也超過了劉衍的預估。
“閣老,接下來咱們向哪裡轉進?”
“定州!”
“定州?”
劉衍點了點頭,說道:“此戰過後,李自成連番被咱們打掉了前營、後營、火器營、右營,數十萬兵馬被咱們殲滅,剩下的流賊各部肯定不會再分兵進擊了,勢必會聚攏在一起。”
“咱們去定州,接下來李自成不管是北上北京,還是南下山東,定州都可以及時作出反應。”
陳勳問道:“那李自成要是率軍殺奔定州而來呢?”
劉衍笑著說道;“現在流賊兵力折損過半,只要李自成敢率軍前來,咱們正好在定州再打一場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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