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森當即大喜,抱拳說道:“鄭成功謝閣老賜名!”
周圍眾人見狀都是神色各異,不明白劉衍為何對這個鄭森如此厚待,按照劉衍以往的脾氣,不說懲處鄭森一番,至少也會詰問一通。
可是劉衍卻始終對鄭森笑容以對,甚至還給鄭森改了個名字,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當日,已經改名為鄭成功的鄭森策馬出城,帶著一眾護衛從宣武門出城之後,沿著官路南下,心中還依然激盪不已,暗道:“此番劉閣老能夠如此重視我鄭家,回去之後定要力勸父親,千萬不要做出錯誤的決定,讓鄭家走上歧途!”
而當鄭成功離開的時候,劉衍卻將朝廷各部尚書都留在了內閣官署,開始商議應對反叛之策。
“對於叛逆,朝廷沒有第二個選擇,唯有出兵平亂,直接鎮壓!”
劉衍當即下了決斷,眾人也沒有異議,畢竟兩廣、雲貴叛軍之所以起兵,就是要以反對朝廷新政、軍改為藉口,實行反對朝廷之實,朝廷豈能和和氣氣的應對??
於是劉衍說道:“國防部可有應對方略?”
國防部尚書田輝敘當即說道:“啟稟閣老,目前國防部已經有了硬度方略,具體如下。”
按照國防部拿出的方略,朝廷將調集山東駐防軍的萊登營、兗青營、濟東營南下,同時以山東巡撫顏繼祖為主帥,命其率領撫標營南下江西道,抗擊廣東的叛軍。
調集四川總兵官秦良玉、副總兵馬祥麟出兵南下,抗擊雲南的叛軍,配合黔國公部兵馬,圍剿雲南的叛軍。
調集湖廣的駐防軍各營抗擊貴州道的叛軍。
田輝敘說道:“閣老,目前來看,四川、江西兩道的兵馬問題不大,對陣叛軍都能夠穩贏。只是湖廣道的各營駐防軍屬於草創,戰力上還有些欠缺,所以此番出戰,屬下的底氣還是有些不足。”
劉衍沉吟了一番,隨後說道:“按照國防部之前報上來的建制來看,湖廣道目前有永衡營(永州府、衡州府、郴州)、寶辰營(寶慶府、辰州府、靖州)、長沙營(長沙府一帶)、黃德營(黃州府、德安府)等八個駐防營,兵力上是足夠的,只是各營參將都是皇明軍事學院和皇明演武堂新畢業的,戰場經驗不足,各營兵馬也是剛剛整編的,戰力上的確沒有經歷過錘鍊,所以主將人選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田輝敘非常贊同,說道:“所以目前湖廣總兵官的人選還沒有確定,請閣老遴選。”
劉衍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以本公之見,就調皇明軍事學院的李定國為湖廣道總兵官,劉良佐為長沙營參將,高傑為寶辰營參將,黃得功為永衡營參將、艾能奇為黃德營參將。”
“另外,以呂大器為浙江道總兵官,李巖為浙江道副總兵,紅娘子為浙江道參謀。”
“以瞿式耜為南直隸總兵官,率部駐守南京等地。”
截止到現在,李定國、李巖、黃得功等人已經在青州府的皇明軍事學院學習了一段時間,對於基礎的新式軍事知識,眾人已經熟練掌握了,並且已經全盤接受了學院中教授的新式思想,對於朝廷推行的新政、軍改之策,已經有了全新的認識,現在眾人已經是劉衍新政、軍改的堅定支持者。
所以劉衍面對如今南方各省嚴重缺少可用之才的局面,便將眾人全部調出來做事。
“本公給他們一個做事的平臺,具體能走多遠,就看各人自己的本事了。”
對於劉衍的方略,國防部尚書田輝敘沒有異議,其餘眾人也沒有異議,財政部尚書嶽明也當即說道:“屬下儘快拿出一個錢糧的調配方略,並且與民政部協調,儘快徵調民夫參戰。”
劉衍點頭說道:“此戰,朝廷大軍兵分三路,西路主將為四川總兵官秦良玉,中路為湖廣道總兵官李定國,東路為山東巡撫顏繼祖,三支大軍互不統屬,各自對陣當面之敵。”
“同時,徵調國防軍第十軍進駐湖廣道,徵調國防軍第十一軍進駐江西道,國防軍第十二軍餘部返回北京城駐防。”
劉衍對國防部尚書田輝敘說道:“國防軍第十軍、第十一軍就是此戰的壓艙石,負責在後方督陣,以及在必要的時候參戰扭轉戰局,此戰的主力還是各地的駐防軍各部。”
田輝敘說道:“閣老的意思是,以戰練兵,以此戰來檢驗各地駐防軍的訓練成果,以及軍改之策的真實效果??”
劉衍說道:“正是此意!不過國防部要有所預備,給國防軍第十一軍發下命令,在駐防江西道的同時,要嚴密監控福建的動向,一旦鄭芝龍有參戰的跡象,國防軍第十一軍要立即放棄廣東方向的警戒,直接向東殺進福建,圍剿鄭芝龍所部!”
劉衍自然不會因為看好鄭成功,就徹底放棄對鄭芝龍的警覺,所以必要的準備還是必要的,只要鄭芝龍膽敢參與此番的叛亂,劉衍就不介意直接出兵平定了福建。
當然,劉衍心中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鄭芝龍開戰的,畢竟朝廷的新式水師還沒有建成,一旦在陸戰中鄭芝龍戰敗,一定會憑藉海上優勢撤到臺灣,甚至是以日本、南洋、臺灣為一個整體,封鎖大明的東南沿海,這是劉衍不願意面對的局面。
“希望鄭成功能夠勸住鄭芝龍,不要幹啥事,否則就別怪本公手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