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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沒人性

夜幕再次降臨,有了之前兩晚的教訓,當太陽剛一落下的時候,明軍各部便紛紛加強了戒備,不但抓緊時間鞏固了已經佔據的各處防線,加派了明哨、暗哨,在前沿調集了大量的夜不收警戒,各軍還部署了數量相當的將士輪流駐守,隨時準備應對清軍的再次夜襲。

劉衍也在中軍大帳內沒有入睡,而是不斷派出夜不收前往各處軍中,隨時與各部保持聯絡。

“今晚多爾袞又準備弄出什麼花招來?”

劉衍盯著輿圖,心中暗道:“不管怎樣,只要多爾袞敢派兵來送死,老子就照單全收!”

此時在瀋陽城內,多爾袞在大批滿州兩黃旗兵馬的護衛下,從宮中出來,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行進到城中校場內。

夜晚的瀋陽城中並不寧靜,除了多爾袞這邊的大隊人馬在調動之外,還有滿州兩黃旗、滿州兩白旗的大隊人馬在城中各處出擊,開始挨家挨戶的抓捕百姓。當然,都是瀋陽城中的漢人百姓。

一處宅院外,十幾個滿州鑲黃旗的兵丁一把撞開了院門,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此時宅院裡面只有一個婦人帶著三個孩子,另外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沒有一個成年男丁。

“所有人都出來!”

那婦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一般,此時看著凶神惡煞的清兵,更是嚇得面容扭曲,緊緊的將三個孩子摟在懷中,不敢多說一句話。

那老婦人被一個清兵從屋子裡拽了出來,一把推到在地,一個小男孩見狀便跑了過去,想要將奶奶攙扶起來,卻惹惱了一旁的一個撥什庫。

“小崽子,誰讓你動了!”

隨即那名撥什庫一刀砍死了小男孩,周圍的清兵見狀紛紛大笑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倒在地上的老婦人見狀,直接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竟然是悲憤交加,被活生生的氣死了。

而那婦人則也是慘叫一聲,撲在孩子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我家男人都為大清皇帝去打仗了,就在城外生死未卜,你們為何還要殺我的孩子,不怕遭天譴啊!”

清軍撥什庫獰笑著說道:“天譴?除了主子,我們誰也不怕!”

“你家男人為大清賣命那是福分,你們這些狗奴才,別以為穿上號衣,就是大清的人了,都是奴才!”

說完,那撥什庫揮了揮手,便大笑著拽著婦人往屋子裡走:“等老子快活完了,再將這婦人和兩個小崽子帶走,反正有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咱們抓到足夠的炮灰!”

“爺,那這家的財物怎麼處置?”

“切!都是咱們的,都帶走!”

其餘清兵頓時歡呼起來,開始在宅院內外搜刮起來,而屋子裡也傳來婦人淒厲的哭喊聲,院子裡的兩個孩子不知道家裡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不知所措的嚎啕大哭起來。

與此同時,在城中另一處民宅內,一隊滿州正白旗的兵丁衝了進來,直接將民宅內的百姓全部拖了出來,強迫他們一字排開在黑夜的街道上跪下。

而周圍的民宅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一條街上數十戶人家,一、兩百口人,全都是老幼婦孺,此時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名牛錄額真好像在看著戰利品一般,大聲說道:“陛下有旨意:城中漢民深受大清國恩,現在到了你們報國的時候了!從今夜開始,城中漢民全部集中整編,明日一早全部拉出城外參戰,衝擊明軍防線!城中漢民的所有錢糧,全部上繳國庫,用以渡過國難。”

說完,街上的百姓頓時炸了窩,婦人和孩子的哭喊聲,老人的怒斥聲交織在一起,讓原本寂靜的黑夜瞬間沸騰了起來。

“我的兩個兒子都在城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還請這位主子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兩個孫子和兒媳,我隨這位主子上戰場!”

“我們也是大清國的百姓啊,爺你看看,我也有辮子,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凡事別做的這麼絕啊!”

還有不少百姓眼見韃子要趕盡殺絕,便憤怒的起來反抗,但是隨即就被砍殺當場。

那牛錄額真冷眼看著一眾求饒的百姓,說道:“你們這些漢狗,算的屁的百姓,都是奴才!陛下的旨意說的明白:任何人抗拒旨意,殺無赦!”

說完,牛錄額真大手一揮,周圍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滿州正白旗兵丁一擁而上,紛紛爭搶著人群之中的婦人,或是拉進屋子裡淫樂,或是當街就開始行苟且之事,絲毫不顧及周圍那些老人、孩子的驚恐目光。

幾個婦人不堪受辱,直接一頭撞死在牆上,卻惹怒了那些清兵,幾個清兵拔刀上前,竟然將那幾個婦人的屍體當場大卸八塊,其中一個撥什庫還殘忍的大笑著,拿起一個婦人的斷臂,不斷揮舞著,好像在搖晃旗幟一般。

同時,還有不少清兵開始對周圍的民房進行搜刮、搶劫,凡是反抗的漢人,或者只是擋路、礙事而已,全都被清兵當場殺死。

這些清兵的手段之殘忍,可以用慘絕人寰、壕無人性來形容,與後世的侵華日軍不逞多讓,甚至有過之!

此時的瀋陽城,已經從大清的都城,變成了人間的煉獄,不光是城中的漢人百姓受了劫難,就連城中的漢人官吏也是如此。

在城中一處佔地不小的宅院外面,同樣聚集了大批的滿州正黃旗兵馬,帶兵的還是一個甲喇額真,此時正派手下兵丁氣勢洶洶的叫門。

大門內,一個聲音傳來:“諸位將軍,家父可是大清的前議政大臣范文程啊,這裡是範府。自從家父被劉衍殺害為國捐軀後,陛下就曾下旨厚待我范家,今晚這是怎麼了,如此大動干戈?”

甲喇額真冷笑著說道:“你是何人?”

“奴才是家父長子範承謨。”

“你弟弟範承勳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