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嗚~
隨著中軍響起號角聲,國防軍第四軍各部也相繼響起了號角聲。
此時龐大的軍陣開始向北面推進,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再隱蔽大軍行蹤了,各部的夜不收也開始重新集結在一起,護衛在大軍方陣的兩翼。
國防軍第四軍各部一共兩千五百多名夜不收將士,此時左右兩翼各一千多人集結列陣,隨時可以對敵軍發起衝擊。
很快,國防軍第四軍將士便結陣抵達營壘外一里左右的距離,此時營壘內的三萬多葉爾羌汗國兵馬已經亂哄哄的衝出各自營帳,開始在各部將領的怒吼聲中集結。
只是這些士兵都是阿圖什、于闐、薩里庫爾、阿速城幾個總督各自徵召的地方兵馬,此時難以統一號令,各部之間也沒有協調,所以即便反應算是比較迅速的,可卻始終難以在營壘內建立防線,營壘各處始終是一團亂麻。
阿圖什總督、于闐總督、薩里庫爾總督、阿速城總督此時也從各自的帳篷內衝了出來,幾人身邊都聚集了不少的親衛兵馬。
幾人看著營壘南面出現的明軍大陣,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各部的斥候和哨兵竟然沒有提前發出任何警報,看外面的情況,至少有幾萬明軍兵馬,難道這些明軍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阻擊!”
“撤退!”
“向本督集結過來!”
面對明軍強大的攻勢,阿圖什總督、薩里庫爾總督、阿速城總督開始各自下達命令,幾人幾乎是南轅北轍的命令,讓營壘內的各部兵馬更加混亂,氣得於闐總督破口大罵,不斷派出人馬穩定各處,但是卻收效甚微。
轟!
此時明軍各部開始派出投擲手,葉爾羌汗國各部兵馬之中,只有數百弓箭手開始放箭反擊,這些無法形成箭雨合力的箭矢,根本無法阻止明軍的衝鋒,那些身穿重甲的投擲手很快就衝到了營壘外面二十多步的距離,隨即便紛紛投擲出震天雷。
不斷炸響的震天雷很快就將營壘炸開,本就不算堅固的營壘很快就變得千瘡百孔,隨即國防軍第四軍將士開始齊射,將營壘中混亂敵軍士兵大片的射倒在地。
此時在葉爾羌汗國營壘西南面,副總兵路明時看到遠處的爆炸聲和鳥銃轟鳴聲,立即發起了衝鋒,將近萬人的騎兵大軍開始衝鋒,即便是在黑夜中也一樣聲勢浩大,好像是黑夜之中的驚雷,朝著葉爾羌汗國營壘狠狠的砸了過去。
萬人鐵騎大軍直接從各處震天雷炸出的缺口衝了進去,那些已經開始崩潰的葉爾羌士兵好像是見了鬼一般,紛紛驚叫著似乎奔逃,但是很快就被洪流一般的明軍鐵騎大軍“卷”入鐵蹄之下。
“殺進去!”
總兵官王饒見大勢已定,興奮的大聲吼道:“各部夜不收封鎖營壘外圍,各部方陣解散,以哨為單位各自為戰,分割殲敵!”
“殺!”
國防軍第四軍各部三萬多步兵將士立即解散了方陣,所有步兵將士都上刺刀,怒吼著衝進營壘之中,開始圍殲殘敵。
阿圖什總督迎面就被數百明軍鳥銃手堵住,他身邊的兩百多護衛雖然都是精銳,可此時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隨即與阿圖什總督一起,被數百杆鳥銃捅成了篩子。
于闐總督依舊督軍奮戰,還妄想著能夠扭轉戰局,可是此時實際上已經是回天乏術,很快就死於亂軍之中,于闐總督手下的數百精兵也死戰不退,被周圍的明軍將士用震天雷炸得人仰馬翻,隨即便全部死於刺刀叢林之中。
薩里庫爾總督、阿速城總督二人在亂軍之中遇到一起,隨即二人集結了一千多兵馬,想要向北突圍出去,趁著夜色涉水過後逃出昇天。
可是此時扯力昌河中已經有許多明軍夜不收將士巡視,薩里庫爾總督、阿速城總督二人與三百多殘兵隨即被堵住,數百名夜不收將士策馬圍了上來,不斷衝擊這股殘兵,鳥銃、震天雷、戰刀、長槍,明軍夜不收將士使用的兵器很紛雜,除了制式的鳥銃、震天雷之外,各式的戰刀和長槍也是配備之中,重要的就是夜不收將士用的順手。
薩里庫爾總督、阿速城總督二人和那些殘兵自然不是精銳夜不收的對手,很快就被夜不收將士全部殺死在冰冷的河水之中,周圍的河水全部被染成了紅色。
這場突襲戰沒有絲毫的懸念,當黎明的曙光灑在扯力昌河的河面上的時候,阿圖什、于闐、薩里庫爾、阿速城幾個總督全部被殺,三萬多兵馬全軍覆沒,明軍斬首一萬九千五百餘人,俘虜三千餘人,餘者全部從冰冷的扯力昌河向北逃走。
此戰國防軍第四軍各部有七百五十三人傷亡,其中陣亡將士兩百一十一人,剩下的傷員有很多都是急行軍的時候摔傷的。
總兵官王饒、副總兵路明時當即指揮將士打掃戰場,當國防軍第四軍將士押解俘虜返回扯力昌城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而此時明軍主力也已經拿下了扯力昌城,大明的日月金濤戰旗已經在城牆上迎風飄揚,扯力昌總督的腦袋就懸掛在城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