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城北外面的國防軍第四軍將士已經結陣壓了過來,大批的投擲手身披重甲已經快速衝到前方,頃刻間數不清的震天雷落在城北外面的防禦工事中,將駐守在這裡的葉爾羌前軍兵馬炸得人仰馬翻。
此時葉爾羌各部兵馬已經軍心浮動,各部都有大批的兵馬潰逃,更是沒有多少人再堅守反擊,只有零星的箭矢和火銃射出來,根本抵擋不住如牆般推進的明軍軍陣。
城北的葉爾羌前軍各部只是做了“象徵性”的抵抗,便立即崩潰,但是此時城門一帶的葉爾羌兵馬還在內訌,城外的一萬多兵馬根本無法進城,無數兵馬都擁堵在城門內外,隨後就變成了國防軍第四軍各部將士的良好靶子。
“放!”
一陣又一陣的鳥銃聲響起,擁擠在城門外面的葉爾羌兵馬好像是人型靶一般,幾乎是一層一層的倒下,更有大量的震天雷落在人群之中,爆炸之後便有大批計程車兵變成殘肢斷臂和殘破的屍體。
而城牆上此時已經沒有多少守軍,國防軍第四軍將士甚至可以在城外毫無顧忌的開火、裝填,再開火、裝填,就如同是訓練中打靶一般從容不迫。
譚海此時絕望的站在城牆上,望著城外無邊無際的明軍軍陣,猛地大吼道:“真主永在!”
話音剛落,譚海便拔刀自殺,身邊的一眾親衛見狀神情悲慼,有人自殺跟隨,有人轉身逃跑,也有人發瘋一般向外放箭,隨即引來明軍將士的火力,被全部射殺在城頭上。
與此同時,駐守在於闐城西面的右軍也已經崩潰,大批的逃兵開啟了城門,開始向城外逃竄,但是迎接他們的是國防軍第五軍猛烈的火力,大批的潰兵被明軍三萬多杆鳥銃射殺,在這個時代,如此猛烈的火力是無解的,這些葉爾羌右軍的兵丁根本衝不到跟前,在八、九十步外就被成片的射殺。
國防軍第五軍總兵官滕江河見狀大笑不止,隨即下令全軍攻擊前進。
於是國防軍第五軍鳥銃手們開始變陣,每排鳥銃手射擊完畢後,立即原地填裝,後面的鳥銃手越過前排開始射擊,然後如此往復,便可以保證大橫陣的火力持續不斷,但是大軍整體卻在慢慢的向前推進。
轟!
在國防軍第五軍將士的持續射殺下,葉爾羌右軍士兵紛紛逃進城內,主將李子勳正率部趕到城門內,想要重新關閉城門,卻被無數的潰兵衝擊著,很快李子勳帶著的數百人就被潰兵們衝散,李子勳更是被人群衝倒,被活活踩死。
“明軍騎兵!”
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隨即便見到大批的明軍鐵騎踩踏著潰兵衝進了城門洞,領軍之人便是國防軍第五軍部直屬騎兵部遊擊將軍來東。
“給我衝殺過去,踏平他們!”
來東大聲怒吼著,將近五千鐵騎將士齊聲怒吼,組成的騎兵洪流直接衝進城內,幾乎將沿途的潰兵踩踏得死傷無數,城門洞內遍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還有些士兵一時沒有氣絕,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隨後,國防軍第五軍各部將士魚貫進入城內,開始向城門各處進攻。
在南面,葉爾羌後軍兵馬也已經潰散,城外計程車兵開始大批嚮明軍投降,西北都督府駐防軍第一營、第二營將士一面接受俘虜,一面開始向前進攻。
“轟!”
一聲巨響過後,在沒有城頭上守軍的阻撓,也沒有了城外防禦工事的反擊,明軍將士從容的用震天雷炸開了于闐城的南城門,隨即大批的明軍將士怒吼的衝進城內,葉爾羌後軍兵馬抵擋不住,投降的,逃向城內的都有,就是沒有人抵抗,一時間城中各處亂成一團。
葉爾羌後軍大將也拉塔率領數百兵馬向城內臨時汗宮方向逃竄,此時也拉塔還想著可以憑藉臨時汗宮再據守一段時間,可是卻被後面衝進城內的明軍騎兵追上。
明軍騎兵將士用鳥銃和戰刀一陣衝殺,可憐也拉塔和數百兵馬毫無抵擋之力,幾乎是片刻之間就被全部擊殺。
在於闐城東面,國防軍第十一軍將士已經從那處巨大的缺口衝進城內,葉爾羌左軍兵馬大部被殲滅或是投降,只有一萬多人正在向城內潰逃。
葉爾羌左軍大將阿爾哈里率領一千多兵馬在城內阻攔,想要制止大將的潰逃,率領這些兵馬進行反擊,甚至是寄希望於堵住東城牆的缺口。
可是阿爾哈里顯然低估了這些潰兵對明軍的恐懼,也高估了自己在軍中的威信。
區區一千多兵馬很快就被一萬數千潰兵衝散,就連阿爾哈里也死於亂軍之中。當國防軍第十一軍的將士追殺到這裡的時候,只在遍地的屍體之中,找到了阿爾哈里被亂刀分屍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