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興燮急忙答應下來,帶著吳國金等人繼續向前,眾人直接進入二堂內落座。
其實在過了三堂之後,便是孔府的內宅部分,亦稱內宅院。有道禁門內宅門與外界相隔。此門戒備森嚴,任何外人不得擅自入內。有歷代皇帝特賜的虎尾棍、燕翅鏜、金頭玉棍三對兵器,由守門人持武器立於門前,有不遵令擅入者"嚴懲不貸"。
而在內宅的後面,還有前上房、前堂樓、後堂樓、後花園等建築,可見孔府規模之大、佔地之廣。
此時在二堂上,孔興燮請吳國金坐上座,但是吳國金卻說道:“衍聖公乃是文官之首,理應坐在上座。”
說完,吳國金便自顧自的坐在下首首位,孔興燮見狀也只好坐在上首。
其餘眾人也紛紛坐下。
吳國金看了看在座的眾人,問道:“敢問衍聖公,在座的諸位都是什麼人?”
孔興燮說道:“是這樣的,這幾位都是孔府的管事、宗親。”
“讓他們全都退下吧。”
吳國金冷聲說道:“自有人對他們進行訊問,就不用在這裡候著了。”
幾個孔府的管事、孔家的宗親見狀紛紛看向了孔興燮,只見孔興燮嘆氣搖頭,眾人只好紛紛退下。
這幾人基本上全都是孔興燮的長輩,雖然孔興燮承襲了衍聖公的封好,可是在場的幾人在孔府內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
此時眾人被吳國金直接“趕出去”,顏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便有一人站出來說道:“吳部堂雖然是內閣重臣、軍情部尚書,但是在孔府內,也要放尊重些!”
另一人接著說道:“我孔家到底犯了什麼國法,還請吳部堂說清楚,否則他日衍聖公向朝廷伸冤,部堂這邊也不好收尾!”
吳國金冷笑著問道:“這兩位是……?”
孔興燮急忙對那兩人使眼色,讓二人立即退下去,同時說道:“部堂勿怪,這位是我孔府的主事孔明德,旁邊那位是我孔家的長輩,雖然是遠房,但也是我的叔父輩:孔曲明。”
吳國金冷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他二人的話,只是對左右說道:“對孔府上下的質詢和調查,就先從這二人開始,帶下去!”
“是!”
隨後幾名軍情部的人馬大步上前,當著衍聖公孔興燮的面,將孔明德和孔曲明當場拿下,押解著走出了堂上,看得孔興燮目瞪口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這一幕發生後,其餘孔府中人紛紛退下,再沒有人敢對吳國金說什麼,就連孔興燮也閉上了嘴,緊張的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是遇到了錦衣衛的延續,當今的軍情部尚書?
待到“閒雜人等”全部出去之後,吳國金對左右部下說道:“對孔府上下的審查立即開始,不管是孔府的管事官吏、宗親人等,還是後宅的女眷,只要是十歲以上的,全都要錄下一份口供,並且要對所有人的口供進行核對,防止胡說與串供。”
“另外,讓祖參將帶些人馬進來,將孔府內外給我搜查一遍,任何可以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全都立即查封起來,等候本部堂處置!”
“是!”
聽說吳國金還要對內宅的女眷進行審問,孔興燮頓時漲紅了臉,這已經不僅僅是安危的事情了,更關係到衍聖公孔府上下的顏面。
如果今日之事傳出去,那衍聖公的顏面就真的要淪為天下笑柄了!
於是孔興燮猛地站了起來,說道:“部堂大人!就算是軍情部錦衣衛,也要講究證據,你們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到我孔府,總要有個說法,要拿出證據來,怎可如此粗魯的騷擾孔家的內眷!”
吳國金冷笑著說道:“說法?之前你趁著朝廷大軍出征在外,趁著閣老在軍中作戰,幾次上書朝廷,你知道有多少文官追風上書嗎?你知道在朝中引起了多大的風波,給朝廷的大政方針帶來了多少阻力?還跟本部堂要證據,你上書的奏章就是證據!”
“如今衍聖公也應該慶幸,閣老率軍連戰連捷,不但順利打下了整個西域,朝廷也沒有出現太大的動盪。否則前線戰事真的不利,這一切的罪責都要由衍聖公來承擔。”
吳國金冷聲問道:“衍聖公自認為,這麼大的罪責,你承擔的了嗎?”
孔興燮聞言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