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山依舊滿臉笑容,說道:“為何要交錢啊,按照朝鮮國與大明簽訂的條約,任何稅收和費用,都不得向大明商賈收取的,難道領議政忘記了?”
“這......”
李希君再次語塞,過了好一陣才說道:“那、那礦產之中,煤、鐵、鉛、錫等礦產,是不是能從方略中去除,畢竟這些礦產......”
“不能。”
此時高雲山依然滿臉笑容,說起話來也是溫聲細語的,但是在李希君看來,這個時候的高雲山卻比旁邊的錢皂還要不好對付,這明擺著就是笑面虎啊!
再次被懟回來之後,李希君也沒了辦法,只好苦著臉“賣慘”,表示自己在朝中雖然是領議政,但是卻也沒辦法完全掌控朝鮮國政,對於朝中官吏也需要虛與委蛇,所以希望錢皂河高雲山能不能高抬貴手。
“不能!”
這次,錢皂河高雲山一個板著臉、一個笑著臉,異口同聲的做出了回答。
此時李希君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卻不敢發怒,也不敢說什麼太過的話,只能哀嘆自己命苦。
當錢皂與高雲山走出李希君府邸後,二人對視一眼,隨即開懷大笑起來。
二人隨後同上一輛馬車,在車上便開始聊了起來。
“我看這些朝鮮人,恐怕是好日子過多了,有想要掙脫國朝管控的意思。”
錢皂冷哼一聲,說道:“他們想得美!如今國朝的大軍就在安東都護府駐紮著,隨時都可以南下漢城,北洋艦隊的海軍隨時可以登陸朝鮮各地,他們怎麼掙脫,除非他們想亡國滅種!”
高雲山說道:“只不過有些人一旦上頭,是沒有基本判斷力的,所以許多時候都會幹出非常荒唐的蠢事來。”
“那咱們怎麼辦?”
高雲山說道:“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咱們繼續到朝鮮各地投資經營,只要朝鮮朝廷敢出手阻攔,那咱們就立即向安東都護府求援。如果朝鮮人不願意好好說話,那咱們就讓國防軍來教他們怎麼好好說話!”
錢皂點頭說道:“對,就這麼辦!”
“那一會兒便將我放下,”
錢皂說道:“我這就出城,先跟駐紮在城外的商隊匯合,然後就去各地開始買地。”
高雲山笑著搖頭,說道:“錢主事還真是心急啊。”
“能不急嗎,我要儘快安排人種植高粱,一直拖延下去,這高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收穫呢。”
“哈哈,也好。”
高雲山笑著說道:“咱們這一筆生意做成之後,就可以憑藉極低的成本拉低價格,然後暢銷到國內國外,到時候咱們這兩家商社定然可以大賺一筆!”
“呵呵,不是一筆,而是很多筆!”
此時錢皂也不禁笑了起來,此事若是成了,也不枉自己辛苦一番了。
當日,錢皂先一步出城,隨即便開始“調兵遣將”,到朝鮮國各地圈地買地,並且大舉招募朝鮮農夫。
而高雲山也隨後離開了漢城,在撒下大筆錢糧之後,也招募到了不少朝鮮礦工和鑲頭,開始在朝鮮各地尋找礦山,佔據林場和採石場。
而隨著錢皂、高雲山先一步進入朝鮮國,開始有大批的大明商賈隨後進入朝鮮各地,開始以錢皂、高雲山為首,對朝鮮國的各種資源和貨物展開了“瓜分”,一時間朝鮮國的商人勢力遭到重擊,被大明商賈直接“幹翻在地”。
這邊,錢皂、高雲山等一眾商賈進展順利,朝鮮國在領議政李希君、國王李澄見狀也無法阻攔,面對大明的強勢,二人也只能聽之任之,不敢有一絲不恭之舉。
訊息傳回大明國內,劉衍也聽聞錢皂和高雲山這兩個老夥計敢為人先,直接用條約和錢財“砸”開了朝鮮國的國門。劉衍甚至可以預想得到,用不了多久,朝鮮國就會淪為大明的真正“附屬國”,從政治上到文化上,再到經濟上,朝鮮將再也無法掙脫出大明的掌控,直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瓜熟蒂落,被大明帝國直接摘取吞下。
“哈哈,好啊。”
劉衍在內閣官署內,笑著對前來稟報訊息的軍情部尚書吳國金說道:“咱們的這些老夥計,還真是能幹,竟然能夠想到用這種辦法開啟朝鮮的國門,真是不錯。”
吳國金笑著說道:“是啊,當真是不錯。只是這些都是閣老打的基礎好,沒有閣老重振大明,錢主事、高主事等商人也無法如此強橫,更不會有今日開啟朝鮮國門之舉了。”
劉衍笑著擺了擺手,隨即說道:“好了,沒有別的要事就先去忙吧,本公還要與商務部尚書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將朝鮮的國門開啟大一些,讓更多的大明商賈和百姓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