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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陣戰韃虜(二)

“殺光韃子!”

雙方兵馬都在怒吼著,兩支鐵騎大軍煙塵滾滾,雙方騎兵鐵蹄沉重地叩擊在地面上,發出令人心寒的沉悶聲響。

轉瞬間,青萊鎮新軍鐵騎大軍的鳥銃再次轟響聲大作,而那些正白旗巴牙喇們,則用力投出他們的標槍、鐵骨朵等武器。

兩翼首先接戰,青萊鎮新軍的第一排騎兵最先接觸敵人,一層層的鐵騎將士不斷掠過射擊,一把把鳥銃不斷冒出火光,隨後化為煙霧快速向後散去。

為了增加威力,青萊鎮新軍鳥銃的口徑比步兵鳥銃要大,雖然射程沒有步兵使用的鳥銃遠,但近距離卻能破開重甲。一個個巴牙喇中彈,粗大的鉛彈,瞬間撕裂他們外面昂貴的甲葉,然後擊穿甲葉內的棉甲,最後破開他們最內層的鎖子甲,撞入他們體內。

鉛彈在體內翻滾後,傷口遇到空氣,強大的體內壓力,使得內中血液,化為血箭激噴而出,他們慘叫著向後摔落馬下。

不過這些巴牙喇馬術嫻熟,很多人善於躲避,有些鉛彈只打中他們的馬匹。那些馬匹中彈,發出長長的悲鳴聲,亂跳翻滾起來,將馬上的騎兵摔落下去。

雙方第一波接觸時,兩翼的幾個正白旗巴牙喇兵,投出他們的飛斧,鐵骨朵等武器,藉著馬勢,又準又狠。

一個青萊鎮新軍騎兵,剛開了一銃,將一個巴牙喇打落馬下,就見一物朝自己忽忽而來,力道凌厲非常,卻是一個鐵骨朵。

他下意識舉起左臂的圓盾一掃,“轟”一聲,那圓盾四分五裂,狂暴的力量下,這騎兵也策馬不穩,一下子滾落馬去。

還有一個青萊鎮新軍騎兵,他還沒來得及開銃,一杆標槍當面射來,這騎兵來不及閃避,被透胸而出,一頭栽下戰馬。

雖然兩翼的正白旗巴牙喇拼死作戰,不斷投出他們的武器,不過他們人少,卻是寡不敵眾。

每當他們投擲出武器,或是還沒投擲出武器時,就有數杆鳥銃對準他們發射。在雙方精銳程度都差不多的情況下,騎兵營將士以多打少,不斷給清軍鐵騎造成傷亡。

一個虎背熊腰的巴牙喇不甘的吼叫,將自己愛若珍寶的虎槍用力投出,將右方十數步一個青萊鎮新軍騎兵連人帶馬洞穿。不過隨後,他的護頸處就射出一朵血花,似乎密集的,隨著銃響,他的胸腹各處射出一股股血霧。

巴牙喇張嘴怒吼,卻發不出聲音,他的脖頸處中彈,氣管洩露,他想吼叫,只讓脖頸處的血液噴灑出更快。最後巴牙喇怒目不甘,就這樣策於馬上直直死去。

清軍鋒矢陣兩翼的巴牙喇兵越來越少,兩翼掠來的青萊鎮新軍騎兵,除了打擊兩翼的清軍人馬,還不斷對鋒矢陣中部的巴牙喇騎兵進行射擊。

“殺尼堪!”

此時恩海看著戰場上的情況,不禁怒火中燒,高聲吼叫著,一手持旗,一手持著虎槍,他與幾個巴牙喇壯達,還有隊中最強悍的幾個巴牙喇兵打頭陣,組成鋒矢陣前端,身後,是慢慢向兩邊張開的陣形。

鐵蹄翻騰,沉重的戰馬響鼻聲交織成一片,對面的青萊鎮新軍騎兵也是吼叫著滾滾而來。

雙方都沒有畏懼,都有死戰不退的勇氣。

轉眼間,雙方入二十步之內,對面的明軍鳥銃爆豆般的響起,股股白煙與火光冒出。

還有兩翼的明軍也射來銃彈,陣中一些巴牙喇與戰馬中彈,甚至有兩個壯達翻滾馬下。恩海的戰馬同樣中彈,他靈巧地躍上身旁另一匹戰馬,繼續持旗衝鋒。

恩海身旁一些巴牙喇吼叫,用力扔過去一波標槍與鐵骨朵等,一些青萊鎮新軍騎兵慘叫落馬。特別那幾個壯達,射過去的標槍與飛斧,幾乎都砸中了目標。

轉眼間,雙方已經衝到了近前,幾乎所有的青萊鎮新軍騎兵將士,都扔了自己已經打空的鳥銃,拔出自己的騎槍,惡狠狠奔來。

鐵騎呼嘯而至,戰馬沉悶的撞擊聲,還有雙方兵馬淒厲的慘嚎聲響起。

恩海左手持旗,右手持槍,他雙腿緊緊挾住馬腹,臀部更從馬鞍上懸起來。他瞄上一個迎面而來,身體粗壯的青萊鎮新軍騎兵。看他持著騎槍吼叫著衝來,恩海同樣大吼策馬迎上。

一瞬間,恩海大喝一聲,手中虎槍刺出,同時那青萊鎮新軍甲長騎槍刺來。

兩馬相交,血光飛濺,電光石火的一剎那,恩海身形略側。那青萊鎮新軍騎兵的長槍,緊挨他的左臂刺過,帶出一股血霧,恩海的左臂瞬間受傷,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讓恩海汗如雨下。

不過恩海的虎槍藉著馬勢,嗤的一聲,也盡數刺入那甲長的胸口,一直刺到槍刃套處,左右各一小段鹿角處為止。就算如此,虎槍槍刃極長,也差點透體而出。

騎兵對決,遠超步兵殘酷數倍,除了需要勇氣與戰技,更需豐富的經驗,還有敏銳的預判力。因為雙方戰馬速度快,差之毫釐,就是身死落地的下場。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