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大汗淋淋,吳亮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都無法安然入睡。
俗話說男人喝酒,甚至嗜酒如命,但每逢喝多後便後悔不已,但兩日之後又是酒場馳騁的一條好漢。
如果六隊長在的話,一定又會說:呵,男人!
大醉之後出汗會讓人舒服許多,而吳亮便是如此,但怎奈斷斷續續的噩夢讓他難以入睡,似乎有個鬼影在暗中盯著他。
他感覺似乎有千鈞重的力量壓著自己,而被子卻不知何時掀起一條縫隙。
一邊的無法動彈,一邊是冷風直灌進。吳亮感覺身體上大部分的地方又潮又熱,而唯獨左腿的某處幾近結冰。
他想睜開眼睛,連眼皮都有千鈞的重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終於一陣熟悉的鈴聲響起,那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將吳亮從這層層噩夢的禁錮中救起。
“吳亮,沒事吧?我都擔心死了!”
手機那頭傳來了趙小溪急促且關心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睛才八點鐘。
“讓你多喝,你們兩個人一對酒桶!”
吳亮聽著趙小溪的埋怨,心中卻是一陣開心,他慌忙從床上做起伸了一個懶腰。
冷風一激,吳亮又縮回了被窩,看起來已經酒醒了。
“今天學校浴室開門,要不去去一趟吧?”
“就咱倆麼?”吳亮詭秘的問道。
“要不還能有誰!”趙小溪反問了一句,不過片刻後發現有些不對勁,雖說她手上沒證據,但吳亮顯然有飆車的嫌疑,“就知道皮!”
“好啦好啦,幾點鐘,我已經起床了。”吳亮一臉壞笑,他突然發現每天故意逗趙小溪生氣的時光如此美好。
話說,男人和女人就是兩種不同的動物——女生喜歡一個人,會暗暗關心,會害羞,會只對這個人好;而男生喜歡一個人,似乎只剩下了調皮搗蛋,活脫脫成了一個孩子。
“我現在去食堂買早餐,然後去你宿舍樓下等你。稍微吃一些就過去吧,估計你現在難聞死了。”
聽著電話中趙小溪的嫌棄,吳亮呵呵一笑,這或許就是幸福。
“還笑,以後再喝不理你了。”
“那如果叔叔讓喝呢?”
“他試試看!”
電話那頭一掛,吳亮心說壞了,這或許是真的生了氣。
他麻溜地穿好衣物,正好看到有說有笑進來的姜楠和李健。
我去,這倆小子又通宵去了!
“狂暴戰算什麼,能跟我法爺比?”
“要不說法爺親兒子呢,這叫什麼順我者昌,逆我者變羊!”
“吳大爺,起這麼早啊?”姜楠正說著,看到滿頭雞窩一樣的吳亮,而吳亮此刻也正好看著他倆。
“又去通宵了?馬上考試,你們兩個不要命了!上次教訓還沒忘?”
教訓?他們可能真的忘了,尤其是姜楠和李健,已經被記憶消除。
此刻他們兩個是不可能響起那些差點死於鬼魅之手的恐怖瞬間。
“教訓?什麼教訓?”姜楠瞪著熬成三眼皮的眼睛看著吳亮,“誰教訓得了我法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