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眼眸剎那冷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楚天這人什麼都好,可卻偏偏只有一個禁忌,那就是千萬不要提他的父親,甚至大學楚天和張恆等哥們一起打的第一場架,就是因為對方提了句有娘生沒爹教!
雖然現在這種狀況已經好了很多,更是在況天申間接傳授給楚天九極丹田之後,楚天也終於預設了楚青雲的存在。
可,卻終歸還是禁忌的!
“若沒什麼事,我想去那邊轉轉。”楚天淡漠,轉移話題說道。
龍駒輕笑,好似沒聽懂般繼續說道:“和你父親一樣倔強,只不過他是高傲,而你更顯沉默。”
類似的話況天申也說過,但楚天不想再多聽第二遍,語氣中有一分怒了,說道:“龍前輩,您過了!”
龍駒呵呵一笑,不以為意,仗著修為的優勢強壓楚天,說道:“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楚天一怒,龍駒莞爾,只嘚說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再說下去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可隨後又是嘀咕:“跟那個傢伙一樣,死倔脾氣……”
楚天臉色黑沉,龍駒哈哈大笑,走過來跟楚天並肩而立,看向遠方,那讓人心曠神怡的青山綠水,朗聲說道:“你說的沒錯,你父親說的也沒錯,這的確只是幻境,的確不真實,其實所有陣法都是根據天地大道的軌跡所製造出來的,可卻只是擷取了一小部分的天道,但實則整個天地本就有完美的四季運轉,整個天地本就是一個最強大的陣法……”
“所以,那些真正修為高超之人,都是自在存於天地間的某個角落,而從不依託於什麼陣法的。”
看到楚天沒什麼興趣之後,龍駒話鋒一轉,突然說道:“第一次注意你,還是因為一窩蜂的事。”
楚天眼眸一閃,自他踏入修煉界以來敵人不多,劉家算一個,莫家算半個,可一窩蜂,卻好似跟他有仇一般每每遇到都是死磕,而龍駒跟一窩蜂是死敵,注意到他不奇怪。
但讓他驚詫的是,龍駒一眨眼,竟略帶俏皮的說道:“我很好奇,他們為什麼會跟你為敵?”
楚天無語,這老子我也想知道啊,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要能解開老子也不願意有個這麼強大的敵人啊。
隨後龍駒點頭,若有所思,自問自答道:“是了是了,有那個女人在,怎能不與你為敵?”
楚天驚異,可龍駒卻沒有多說的意思,只是說道:“如果以後遇到一窩蜂的人就睜隻眼閉隻眼吧,你應該清楚,我們規矩的很,所針對的也只是修者,並不會干預普通人的生活,而修者與修者之間,誰是良民誰是流寇,又哪裡是那麼簡單能說清楚的?”
“我也會跟那個傢伙打聲招呼,不會再為難你,甚至如果以後你在修煉界混不下去了,還歡迎加入我們流寇噢,龍駒或者一窩蜂,任你挑選。”
楚天沉默,深深的看著龍駒,這個傢伙,如此為他著想,是因為……那個男人麼?
還有,一窩蜂的老大,莫非也跟那個從不存於他腦海裡的男人,有關係?!
“唔,算了,還是來我龍駒吧,否則被那個瘋女人看見,指不定是禍是福。”龍駒看著楚天那張似乎有些熟悉的臉龐,感慨說道。
不久後林河走來,龍駒神情瞬間凝肅,畢恭畢敬的說道:“林老,小女寒疾怎麼樣了?”
林河略有凝重,拱手回禮說道:“龍先生,以老頭子我的手段,再壓制一年還是不成問題的,可一年之後……”
他沉默良久,說道:“如果還找不到冰心火蓮,那就只能用那種方法了……”
晚上,楚天自然被林河抓回家了,本還在市醫院上夜班的小護士一聽楚天來了,忙把什麼都推了,疾若風馳的跑回家。
這讓楚天略有愧疚,這個女孩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小部分,可他卻是這個女孩的整個人生。
不由走過去一刮她的瓊鼻,看著那因跑的太快而受風寒之凍的紅彤俏臉,滿是心疼,說道:“傻妮子,我想我病了,相思病,不見你就睡不著,可能要去醫院住幾天院才行,你會照顧我嗎?”
林小舞被逗樂了,但卻很是傲嬌的說道:“醫院裡事兒那麼多,鬼才有時間照顧你呢,給我一邊兒躺著去。”
楚天牙癢癢,差點在客廳就把這個小護士給辦了。
後頭林河一聲咳嗽,老臉黑的可怕,早知道就不把楚天帶回來了,如今看這情形,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才養大的孫女,怕是沒咯。
吃完飯後趴在頂樓看星星,楚天大袖一甩掃飛所有風與雪,將小護士攬在懷中不捨得她受半分的寒冷。
“你知道嗎,我媽媽說每個人都是天地的寵兒,當人死後都會迴歸天地的懷抱,化作一顆永垂不朽的星星的。”
“你說,我爸爸媽媽化作星星了嗎?”林小舞貼在楚天懷裡,平時樂觀的不像話好似任何時候都在笑的眸子之中,此刻略有黯淡。
楚天沉默,忽然說道:“能跟我說說你爸爸媽媽的事嗎?”
雖然隱約得知林小舞的父母已經不在世間了,但林小舞的家裡卻沒有一絲她父母的遺物之說,此時林小舞又如此說道,所以楚天不由有了一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