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對這兩人很是欣賞,可生死劫界如此大事,兄弟都可能反目,再欣賞都需戒備。
可讓楚天意外的是,張三生絲毫都沒在乎他話語中的生冷,只是一招手將楚天手頭這滴血招了過來,一陣讚歎還回去,說道:“這應該是那位人物所剩下的唯一精血了,他一身修為全部凝聚成這一滴,若是將之引爆的話恐怕不下於抱丹大圓滿全力一擊,師弟好運道啊。”
楚天訝異,既為張三生的博學也為他的大氣,既然知道這滴血的厲害都絲毫不動心?
張三生搖頭輕笑道:“世間人於我只是浮雲,世間事於我只是塵埃,我來過看到過領略過,就足矣了,至於佔有廝殺之事,倒是不太感興趣。”
楚天沉默,如果這人不是裝逼的話,那恐怕……將是世間第一等恐怖的人!
隨後又看向刀自橫,道:“刀師兄意下如何?”
刀自橫看了一眼他手頭血滴,連觀摩的心思都沒有,拍了拍手中的劍,說道:“我的刀,對它不感興趣。”
楚天腦門略黑,提醒道:“那是劍,不是刀。”
刀自橫斜睨張三生一眼:“這對我來說,就是刀!”
好吧,這兩貨,果然不可以常人的眼光看待。
隨後閒聊,談起修煉界的大事,現在修煉界內名聲最盛的自然是不久後的三大劍宗之會,以及延遲到八月的天魔宗論法大會。
張三生似是想起了什麼,看了楚天一眼,頗有玩味的說道:“劍墟秘境雖然稀鬆平常,但有一個地方卻有些意思,師弟小心噢。”
楚天一愣,多看他一眼,刀自橫的來歷他大略清楚,可這位,卻不是那麼清楚啊。
一言就退天陰宗的匡九黎,尚在極遠之處就能看出生死劫界的異常,即便面對堪比抱丹大圓滿一擊的血滴都無動於衷,好似真的只是世間一個過客般隨意淡泊。
問天下修煉界,這份心境這份實力,幾人能有?
張三生伸了個懶腰,轉身離去,他此次出山本就是為領略世間雄偉,此刻領略過了,自然當離去,揮手道:“修煉路漫漫,上下而求遠,希望將來能有幸看到兩位師弟的身影吧。”
刀自橫沉默,忽然將手頭桃木劍甩了出去,張三生訝異接過:“怎麼,不要了?”
刀自橫搖頭:“我要的是你手中的劍,而不是你腰間的劍,什麼時候我劈碎了你的劍心,自然就得到了你手中的劍。”
張三生摸摸鼻子,朝他伸處大拇指,道:“真兇殘。”
刀自橫傲然得意,顯然也是為得到對手認可而自豪,可不想張三生大拇指忽然朝下,哈哈大笑道:“不過我喜歡,就等著你了。”
刀自橫臉黑,察覺到了楚天對他的戰意,看了他一眼說道:“此刻你太弱,等你丹田恢復了或許能勉強跟我一戰吧。”
楚天無奈,但這也是事實,現在他和刀自橫都是七重天,可他卻不在巔峰。
但忽然張三生不滿意了,心想丫的欺負我師弟,這找屎是吧?
一向自矜瀟灑的他看著刀自橫霸氣外露,傲然道:“此刻你太弱,等你後背那把刀徹底蛻變成上品靈器的時候,或許都……依舊不能勉強跟我一戰吧。”
楚天臉色黑沉,這兩貨還真把他這個主人當成軟柿子是吧?
祭起手頭這滴血,大吼道:“你們這兩個渣渣,再敢BB老子一血崩了你們!”
張三生和刀自橫噤若寒蟬,雖然他們驚才絕豔實力超凡,可此刻境界尚淺,如果楚天真和他們拼命的話,他們還真不一定能HOLD得住呢。
此刻,生死劫界之內,張三生站在死氣之中,刀自橫站在生死兩氣交界處,楚天站在生氣之中,兩兩對視笑望春風。
這是他們第一次會面,可當再一次會首之時已是千百年之後。
滄海成桑田。
楚天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敢問師兄出身何地?”
張三生笑意坦蕩,意氣風發:“一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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