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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臘月過去數日,等停下後就接近中旬了,高鶴心情好,便發令下去,臘八讓府裡下人休息一日,並讓大膳房裡多做點八寶粥和羊肉分發下去。
說是休息但不能都在同一日休息啊,所以黃總管便安排了按照院子輪轉休,就從臘月初七開始,一直到臘月初九結束。
白露休不休的倒無所謂,只是心裡有些掛念三弟,便跟高鶴說了,臘八下山回家一趟。
高鶴抱著她,竟然有了絲撒嬌的意味道:
“你幹嘛偏在臘八回家,明知道我一人孤單……”
白露抿唇笑道:
“你好歹還有王二哥、衛漁、有晴伺候著,可我三弟只有我一個姐姐掛念了。”
高鶴順口問了句:
“你娘不是在家嗎?”
白露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些汙糟事她也懶得說了,反正先將三弟的性子培養好,如此以後無論他走哪條路都不用擔心了。
而且,父親走了,傅氏傅霜根本毫無親情可言,等於只剩這麼個至親骨肉,自然要照看好,將來,倆人好歹互為個依靠。
高鶴對傅氏的動向比她還清楚,也知道傅家二房和老何等潑皮設下的圈套,之前從祖陵將白露帶進寶蓮苑,他們停了一下,後來被貶入繡房,又開始了。
後來的大雪阻塞了訊息,縣衙那些打探訊息的上不來,這幾日訊息出去後,二房那些人又稍稍收斂了些。
正想著,白露便從他腿上起來,道:
“我去收拾點東西,你且自己消遣會兒。”
高鶴卻扯著她不鬆手:
“你後日都要走了,還不多陪我會兒~”
白露哄道:
“我去去就來。”
高鶴只好放了手,可這一去就到了傍晚,原來白露前幾日給傅傑做了雙漏指的手套,也沒有多好看,但力求暖和細密,還有幾針沒有完工,便趁這點功夫做了。
可要是靠著高鶴,他定要膩膩歪歪的,也不準她做繡活兒不理自己,所以只好回房做了。
雖說正是熱乎期,但高鶴情緒忽高忽低的,連帶著對她一會兒熱一會兒平淡的,這讓白露稍稍冷靜了一些。
覺得也不能太過黏糊,否則自己的節奏被打亂了不說,還擔心惹來高鶴厭煩。
再加上想想上次回家,三弟那副小可憐的模樣,更是不忍心只顧著自己的好日子了,如此一來,一個下午倒也平和的過去了。
她這裡恢複了寧靜,高鶴那邊卻起了憂慮。
本來到了這一步,正是他要把白露帶入營救母妃之事中,但因為查皇後賜死的事耽擱了,外加魏德忠,他必須回慶陽一趟,可又不敢在這時候離開,怕淡了感情。
總覺得和白露雖然進展的還算順利,但還差了一點,自小內憂外患的處境,讓他分外多疑,且因為以後要面對白劍營救母妃,他更為慎重。
今日這事,雖然小到微不足道,但卻又給他敲響了警鐘,說明在白露心裡,自己目前勉強是跟她的親人一個地位,那個三弟傅傑他很清楚,打小是跟著傅潤和傅霜長大的,跟白露也說不上多麼親近。
只是在傅家,傅傑年紀最小,還算乖巧,對白露也還算和氣,是以白露便上了心,如今離開傅氏傅霜上了族學,又在董源白露照看下,才親近了些。
這樣的關系,也能讓白露選擇離開自己,雖然只是一兩日,但推而廣之,若是將來面對從小教她讀書寫字的生父,她會怎麼選擇?
簡直不言而喻。
他覺得魏德忠的事情可以稍放一放,對於白露,還得再加一把柴火才行,得讓她覺得,自己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唯一值得付出的人。
下了決心,便叫來王峻吩咐,王峻恭順退下,心裡則在嘆息,覺得自家主子爺太能折騰了。
而毫無所知的白露,照常跟高鶴溫馨甜蜜了兩日,到臘月初八一早便下了山,到大門口卻停著一輛馬車,雖不如高鶴平日做的華麗,但也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