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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知道,你直接問她不就知道了麼?”和沈流年待在一起,南非承總是顯得有些聒噪的,不過或許是多年相交的友情,已經讓他越發的習慣了這個看起來不著調,實則很講義氣的朋友。
“我……”南非承還沒來得及說出話,水沐晴就走到桌前坐下,眼眶微紅的樣子,讓南非承多看了幾眼。
“明天上午有時間麼?早點把合作方案確定下來,對大家都好。”水沐晴自然是看到了南非承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微垂了一下頭,攪拌著沒有熱氣的咖啡,隨即抬頭不在意的說著話,那種恨意讓自己胸口疼痛到流淚,本以為沒見到,就慢慢遺忘了,甚至有時候會想,這輩子只要父母親還有哥哥,沈流年,南非承這些人能過的好,她也就可以安安分分的守著公司,守著父親那一份心血就好了,只是沈序言……再一次鍥而不捨的招惹自己,那個女人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原來她的平靜,只是暫時的平靜罷了,恨,從來沒有被忘記過,只是被心中的愛,掩蓋住了。
“明天上午十點吧。”沈流年也不拖沓,實際上沈序言現在聯絡e企業在a市的執行總裁,又來對著水沐晴討好邀約,他知道自己再不付諸行動,可能下一刻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沈序言從來想要的不只是沈家還有自己的命,人人都知道他是沈家的養子,沈流年低頭嗤笑,養子?!真是可笑,他明明是那個人的親生兒子!
“我沒問題。”水沐晴聽到沈流年的話轉頭看向南非承,南非承看到她的眼睛,立馬錶明有時間,水沐晴點點頭。
“嗯,那這麼定了。”殘羹剩飯,咖啡已經沒有了任何溫度,腦海中的想法百轉千回,面對再一次湊上來的沈序言,水沐晴知道她不可能再拒絕了,即使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不過沈序言……既然你這樣主動跳下來,那就別怪我了,誰讓重新來過一次,你依然這樣野心勃勃,不肯放過我,不肯放過凌沐,也不肯放過沈流年呢。
“下午還要回公司?”南非承是一個不喜歡談公事的人,他最喜歡的是賽車,跑馬,和美女聊天,這也是他擅長的,所以當他到公司面對父親說要接手這個合作案,並且保證能拿下和凌沐的合作時,父親那彷彿見鬼一樣的眼光,讓他無奈,一些董事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一個個都是天上下紅雨一樣的表情,可想而知公事和他這個名字沾上邊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不過承哥有事?”水沐晴疑惑的看著南非承。
“沒什麼,就是想去賽馬場騎馬,昨天定好的,本來下午和你哥一起去,剛好這不是一起吃飯呢嗎,想問你去不去放鬆一下?”南非承其實是真的約了水凌風,本來也沒打算讓水沐晴去的,也知道她要到公司上班,但是剛才從洗手間出來那微紅的眼眶讓他稍微不放心,他是獨生太子爺,從小和其他的表兄弟姐妹也不太親,第一次面對水沐晴的時候總覺得她太高傲,站在那個演講臺上太能端架子,後來下來在沙發上一聊,才發現也是挺有趣的一個女孩子,更何況還是水凌風的妹妹,心底打她開口叫自己承哥的時候也把她當妹妹看待了。
“我哥騎馬?奇聞啊,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我也和你過去看看吧。”自家哥哥的賽車技術那是沒得挑剔的,雖然她看不太懂那些東西,但是每次去賽車場都能聽到別人誇自己的哥哥,也知道他作為賽車手算是很成功的,不過這騎馬……想到幾年前唯一一次馬場的經歷,讓她有些發笑,之前因為沈序言出現時抑鬱的心情也漸漸被沖淡了許多。
“說實話,他騎馬我還真沒見過,請了好幾次都沒鬆口,這次好說歹說的請動了,流年也一起去吧。”南非承見水沐晴應著,抬頭看看對面的沈流年。
“……也好。”沈流年答應了下來,倒是讓南非承驚訝了一下,他只是隨口試探性的問問,昨天打電話給他還被拒絕了,本來今天讓水沐晴過去也沒想到她會答應,碰碰運氣也就問問沈流年要不要去,今天還真是讓他意外了。
“我哥要是從馬上摔下來,你千萬忍著別笑,不然他很記仇。”還記得那次看到哥哥毫無形象的從馬上晃悠下來,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被哥哥抓小辮子抓了一個月。
“摔下來?不會吧,他賽車那麼棒,同樣是隸屬交通工具型別的,他應該沒那麼遜吧?”南非承有些不相信的質疑了一下,直到馬場水凌風華麗麗的從馬背上掉下來的時候,他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坐在那裡,旁邊有人牽著繩子,都能掉下來啊?!真是天才!
“哥,這都幾年了,你的技術……還是沒變啊。”水沐晴看著南非承毫無形象的大笑著,想著他肯定是忘了自己之前的囑託,以後可定有的他受的了,就是不知道哥哥這記仇的毛病改沒改,其實其他的東西都好,只有一樣,那就是騎馬,唯獨那麼一次,自己就被整的慘烈了,哥哥在其他地方從來不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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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笑死我了,水凌風,你怎麼那麼遜啊?剛坐上去沒幾分鐘,被牽著走都能掉下來,不行了……笑的肚子疼了……”南非承誇張的敲著桌子,笑的眼角都溢位了眼淚,水凌風一張臉整個都黑了下來了,水沐晴知道這是惱羞成怒的前兆,趕緊輕咳了一聲,拉著沈流年趕緊離開,沈流年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臂,眉頭一挑,也沒掙脫就跟著她身後走去。
“我哥他什麼事說他做的不好都可以,就是騎馬……不能笑他,不然他能給你穿一個月的小鞋。”水沐晴拉著沈流年站在一塊空草地上,鬆開了他的手,深呼吸了一下,輕笑了幾聲,看樣子心情也不錯,側頭對著被莫名其妙拉出來的沈流年解釋著。
兩人回去的時候,看到南非承嘴角淤青了一下,沈流年愣了愣看了看水沐晴,突兀的微笑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自己的白痴行為,又慌忙收斂了起來,有點亂了心神的感覺。
“小晴,去,給哥爭口氣,讓他們倆開開眼。”水凌風見剛剛躲出去的妹妹又回來了,直接扯著她的手臂把妹妹拉到自己身邊,馬鞭遞了過去。
“水丫頭會騎馬?”南非承驚訝的說著話,扯動的嘴角有些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之前叫著水沐晴過來也只是想著她的狀體不太好,剛好她哥哥在這裡就來散散心也好,聽水凌風的口氣,似乎水沐晴的騎術還不錯。
“豈止是會啊,我妹妹的騎術……你是沒得比的,這個都不夠看。”水凌風囂張的仰著臉,驕傲的舉起小拇手指對著南非承說著話,臉上的神采光芒讓南非承氣的壓根癢癢的。
“哥,我都三年沒騎馬了,哪裡有什麼騎術了,頂多……頂多是不能坐著摔下來罷了。”水沐晴一邊說著話,一邊憋著笑,南非承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沈流年算是含蓄的看著水凌風的時候,手攥成拳頭掩飾著唇角,輕咳著,水凌風一聽見妹妹的話,就知道又想起了自己摔下馬的時候,忍不住大手附在她的頭頂上猛的撲稜幾下。
“哥……”水沐晴嘟著粉嫩的嘴唇,笑著眼淚閃爍的美眸看著水凌風,一聲呼喚帶著撒嬌意味,沈流年覺得一下子有什麼東西撞擊了自己心臟一下,那樣的別具風情的笑容。
“好了,去吧,別給水家丟臉啊。”水凌風幫妹妹整理了下被自己揉亂的頭髮,隨即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看著水沐晴。
“……承哥一起來玩玩吧。”水沐晴沉默了一下,眼睛掃視著偏過頭的沈流年,咬咬嘴唇看向嘴角淤青的南非承發出邀請。
“流年一起來吧,好不容易約你出來一次,別在這像凌風一樣當陪襯啊,你不會也……坐不穩吧?”南非承說話的時候,遠離了水凌風身邊一點。
“會一點,那就一起吧,我也有些日子沒放鬆了。”沈流年轉過頭,視線自然的落在了水沐晴身上,回答著南非承的話,水沐晴看著他的眼睛,墨黑深邃的眸子,讓人不自覺的像是要哦深陷下去一下,驀地想起前世他抱著自己,那種不同於火焰灼燒的溫度,他說深愛著自己,臉頰突兀的紅了。
“小晴,臉怎麼紅了?很熱嗎?”水凌風看著妹妹的臉一點點升起粉嫩彩霞,不由得手探向她的額頭,關心的問著。
“啊?!沒,沒有,就是太陽太大了,我去準備。”水沐晴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這種莫名的心跳是從來沒有過的,突兀,強勁而有力,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心跳的聲音,一張嘴心臟就像是要出來一樣的感覺,她上輩子即使傾心沈序言,到最後閃婚嫁給他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強烈而炙熱的感覺,存活兩世的人,這種感覺讓她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