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時候尚且年幼,如今年齡卻是不小了。實際上今兒夫人說的話也是沒錯的,而且有可能老爺在的時候,老爺就會把家給分了。畢竟也是怕到時候你們因為分家而鬧出來什麼糾葛,所以說……”
閆嬌嬌看了一眼梅二少,梅二少低垂著頭,並沒有再吃藥了,但是臉上神色她此刻也看不清楚。猶豫了下,閆嬌嬌還是繼續說了下去:“若大少爺真的是為了你好的話,如今也不會因為你參與家中事物而不滿了。況且,你可以藉著家裡的氣力,試著自個兒開創一份家業,這樣的話倒也是美事一樁,同時也不會分薄了大爺的家產,你說呢?”
梅二少聽了她後面的話,眼睛頓時一亮,抬頭看著閆嬌嬌。閆嬌嬌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男人的眼睛會突然這樣的璀璨,一下子竟然呆住了。
“你說的不錯,如果說我能夠自己開創一份家業的話,那就不需要和我哥哥去搶了!”他說完,然後又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那裡解釋一樣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從小就和我哥哥一塊兒長大,那個時候我調皮,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我哥哥都在前面幫我擋著。那時候爹爹待大哥格外嚴厲一些,每次都會因為那些事情而打罵大哥。但是就算如此,大哥也從來不會說那些事情其實是我做的。”
他說完,很是堅定的總結:“我真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惹的大哥不高興。”
閆嬌嬌聽了這個話,倒是顯得有些驚訝,她卻是沒有想到這個梅二少雖然說看著有些浪蕩不羈,但是實際上卻也還是重感情的。這樣的人一旦調教好了應當還算不錯,想到這裡,她點了點頭,問道:“既然如此,那二爺有沒有想過,要做一些什麼才好呢。而且二爺現在對市面上的生意本來就是不熟悉的,如果說貿然一下子就想要做起屬於自己的家業,想來也是不合實際的。”
她說著,一臉擔憂的看著面前的梅二少。梅二少沒有立即就擺手說自己可以,臉上顯得也是有幾分猶豫。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商人這個行當是越發不好做的,朝廷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覺得我們這些商人礙眼還是如何,想著辦法想要削弱我們的勢力……”
看著他這個樣子,閆嬌嬌微微皺眉,有些不明白他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很快梅二少撥出一口氣,“行了,我也是糊塗了,這些話我本不該當著你來說。畢竟那些情況你都不知道,說了也只是讓你跟著我一塊兒擔心而已。”
這個訊息閆嬌嬌確實是不知道的,她微微眨了眨眼睛,然後笑著說:“什麼話,夫妻本是一體的,二爺不因為我是婦道人家聽不得這些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也不打算這個問題就全部只聽這個梅二少的話,想來他那知道的也不會特別清楚。
畢竟在他家裡人眼裡頭,他就是一個不靠譜的存在,所得到的訊息應當也是七拼八湊整合在一塊兒的。兩三日後,梅二少身子也好了,但是他還沒機會出去找那個杜家少爺報仇,他首先要面臨的就是自己家老爺的怒火。
是的,梅老爺聽說自個兒兒子竟然因為一個妓女被打傷在床十分震怒,一回家聽了這個訊息就派了幾個小廝過來請他去了祠堂。閆嬌嬌有心想要跟著去,但是因為祠堂不是她這樣的女人家能夠進去的地方,所以說只能趕緊一邊叫了梅夫人,一邊在那門口徘徊等著。
很快,梅夫人那就匆匆忙忙的過來了,看著站在那裡一臉著急的閆嬌嬌,安撫的說道:“沒事兒,老爺想來也不過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罷了,畢竟那樣的事情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老爺不會太過的苛責小二的。”說完,她就匆匆忙忙的進去了。
身為家裡頭的夫人,她自然是有資格進入祠堂的。
閆嬌嬌在外面看著梅夫人進去了,心裡頭也就鬆了口氣。不管如何,梅夫人進去至少保證梅二少不會傷的太過。
過了許久,她感覺自己來回走的腿都痠麻了的時候,梅老爺才從裡面走了出來,面色鐵青。他看到閆嬌嬌站在那,神色稍緩了一些,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只是哼了一聲就走了。
梅夫人很快就跟著出來了,她走到了閆嬌嬌的身邊,長出一口氣說道:“老爺也是怨他不直到上進,只是用柺杖打了幾下,罰他跪祠堂而已。這地方他倒是常跪,說起來應該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了……”
閆嬌嬌聽了這個話,忍不住撇了撇唇角,但是卻還是安靜的聽著梅夫人說話。
“得了,你先回去吧,他到時候跪完了,自然是有人送他回去的。”
“是。”閆嬌嬌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梅夫人,然後說道:“夫人,二爺在養傷的時候,可是想了不少呢,他應當是知道要改過了……”
“唉,就算他知道,但是也要看他的表現。畢竟如果說只是一句話,上下嘴皮子碰碰,那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梅夫人說著,臉上無奈之色很是明顯,很顯然就連她也不是很相信自己兒子能夠改好。見著她這個樣子,閆嬌嬌真是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能略談了兩句,然後就回到了自個兒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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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兩日後梅二少被放了過來,只是他回院子裡後整個人臉上只有濃濃的疲色,眼睛上面是兩圈烏青,看著就好像是被什麼人打了兩拳一樣。玉珍還有羽衣都在閆嬌嬌房間裡等著梅二少,見著他這樣被送回來,玉珍趕忙上前,用手扶著他,輕聲問道:“二爺,你這個是怎麼了!”
梅二少正在火頭上,那玉珍自己送上門來又能得到什麼好臉色。
“滾,本少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的到你來管。”
說著,就一把把玉珍給推開,但是沒想著他沒人攙扶,好險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閆嬌嬌趕緊使了眼色,和旁邊的羽衣一人扶著他一邊,攙扶著他坐在了床上。梅二少坐在床上,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那想要哭的玉珍,說道:“怎麼,我還沒死了你就做這樣的苦瓜臉,這個是給誰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