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三弟啊,我可等你多時了!”
寧府儀門前,賈珍滿面含笑迎道。
身旁十數奴僕皆面賠笑臉,形容恭敬。
賈琮見之忙道:“珍大哥,你這可折煞小弟了。哪有大兄迎幼弟的道理?”
賈珍見賈琮不見絲毫倨傲輕狂,哈哈笑道:“吾弟非常人也,為兄迎一迎又有何妨?
走走走!上回就說過,三弟得了世位,我這個做兄長的,要擺酒宴慶賀。
之前幾天都鬧哄哄的三弟與我都不得空,今日正是個好時機。
你嫂子已經在裡面準備著了,快走快走!
酒菜涼了就不香甜了……”
說罷,拉著賈琮的手就要往裡去。
賈琮不著痕跡的掙出,拱手謝禮道:“琮多謝珍大哥和大嫂的厚待。”
“誒……”
賈珍作不悅狀,道:“自家兄弟,這般外道反而生分了去!琮兄弟雖素來知禮,但進了自家門兒再這般,為兄可要惱了!”
賈琮聞言,猶豫了下,便灑然笑道:“如此,還望珍大哥不要怪小弟輕狂了才是。”
賈珍喜道:“這才對嘛!”
說罷,一群人再往裡進。
賈琮道:“珍大哥,之前看見在東隴馬棚處關著的,莫非就是賴升一家?”
賈珍呵呵笑道:“正是這一家,多虧了二弟妹和三弟啊,若不然,為兄至此還被矇在鼓裡。府上出了這樣的奸人,就是夜裡睡覺都睡不著。今日請三弟來,除了為三弟賀喜外,還有一事,便是商議一番,賴升一家該如何處置……”
賈琮聞言,沒有直接答話。
賈珍借這個機會,將賴升一家除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賴升是賈母陪房的兒子,身後站著那麼大一個後臺,他在寧國府裡地位怕就有些超然了。
縱然賈珍,用起來都未必痛快如意。
之前礙於賈母的顏面,賈珍自然不敢隨意處置。
可今天惱到這個地步,他豈有不動手的道理?
再者,賴家可真真是隻肥羊。
原著裡,賴家造的園子,也只比大觀園小一半罷。
要知道,大觀園是榮國府傾全家之財而建。
賴家一個奴才家,就能建二分之一,家底可想而知。
榮府的這些奴才,家俬皆被賈琮“敗家”的送給了鎮撫司。
一來收買人心,借力而行。
二來,也可徹底洗白榮府。
可寧國府這邊,顯然沒這個打算。
養了那麼多年的肥羊,正好下刀開宰,還能美食一頓。
要知道,賴家可不知在挖賈家的牆角,更打著賈家的名頭,在外面很是巧取豪奪了不少財富。
這些帶著原罪的金銀,賈琮不會要,賈珍可沒這個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