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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看著我，若不是你們道盟當年逼死外婆外公，父親就不會發動戰亂，母親就不會為鑄劍而犧牲自己。”

林楠同樣用兇狠的眼神瞪著風清子。

道盟與鬼族，三代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只要遭遇，必有殺戮發生。

“呵，鬼族就是會為自己的罪行找些冠冕堂皇的藉口！殺戮就殺戮，侵略就侵略，何必掩飾呢？”

風清子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不屑，森然地說道：“老朽現在可沒空陪你扯那些陳年往事，接下來我會先殺掉你，然後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和張小飛一同帶往天堂島。”

“殺我？老東西，那你試試看啊。”

林楠抽出隱藏在袖裡的短劍，登時，幽藍色的劍光，劃破夜幕。

臨近的西門盛嵐，幻化成饕餮的獸性，虎視眈眈地盯著林楠，只要她敢動手，就立刻撲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張小飛望著風清子，再看向林楠，不解地問道。

“實話告訴你，這四張世家卷軸和還魂珠，就是這小魔女的外婆外公一手創造出來的，後來才被分配給燕京最有名望的四大修仙家族。

能夠自由穿梭於陰陽兩界，這原本就違背了生死法則。”

風清子捋了捋發白的胡須，冷哼道：“天堂島代表天界，掌管人間法則，處死你外婆外公，完全是依法行事，絕對沒有徇私枉法。

你父親鬼王山闕起兵對抗道盟，就是和天作對，數萬鬼族修士屍沉大海，那也是死有餘辜。”

“狗屁，全部的法則都是你們制定的，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公平，對其他修仙者，也是一種壓榨。”林楠懟了幾句。

“敢詆毀道盟，你這是在找死。”

西門盛嵐按耐不住，撲向了林楠，張小飛見狀，連忙飛起一腳，踹飛了變大後的饕餮姐姐。

“嗯？這……怎麼回事？”

風清子的眼中滿是詫異，嘀咕道：“在我道法自然的幻境中，他的動作應該被放緩幾倍才對，剛才怎麼可能接下小嵐的一招呢？難不成他還有我不清楚的其它異能。”

“雪花狀的瞳孔？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瞳術？”

能破解幻境，一般都是具備傳承瞳術的修仙者，所以，風清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觀察張小飛的眼睛。

在他的左眼瞳孔中，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出現了一抹雪花狀的血絲。

和鬼族的赤瞳相似，林楠的右眼，每當那株鳶尾花在眼眸裡綻放時，瞳孔便能掌握分辨假象與實景的異能。

“小子，說真的，現在，我是越來越捨不得殺你了，渾身是寶的東西，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面前的兩人，都掌握著高階瞳術，面前的幻境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減負效果。

風清子索性出手解除了萬法道然的結界，腳下波濤洶湧的汪洋大海，瞬間恢複成原先的熱帶雨林。

“兩個元嬰聯手，對戰一個分神，有勝算嗎？”

沒搭理風清子，張小飛扭頭看向林楠。

剛才星辰之力的注入，讓她體內的真氣恢複到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