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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失路人1
01
我叫陸紀名,字緒平。名是父親取的,意為開始揚名,寄託了父親對我重振陸家的期盼。
字則是祖父臨終前留下的,他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又恐我過剛易折,於是為我取字“緒平”,告訴我做一個平庸的人也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半生轉瞬,偶爾回頭看去,我似乎既未做到父親的期盼,也沒有完成祖父的囑託。
我曾祖陸笑,儀鸞司侍衛出身,官至正二品車騎將軍,死後追諡萍陽鄉侯。祖父陸承言襲爵後棄武從文,官至正二品吏部尚書,陸家一度風光無兩。
但祖父晚年因站錯隊伍,沒能安度晚年,陸家失了爵位,陡然衰落起來。
至於我父親,子不言父……雖和幾個叔父都在官場上有了一席之地,但到底也沒能讓陸家重現當年的榮耀。
故而作為長房長孫的我,自出生起,就被父親賦予了光複家族的責任。
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陸家雖一時衰落,但祖先基業尚在,長輩交際當真是談笑皆鴻儒,從小到大,我和幾個兄弟都在當世名儒的教導下開蒙學習。
剛及弱冠的我,或許也並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一朝金榜題名,先帝親賜了探花郎,入了翰林。
02
與他初次見面是在殿試結束後,一甲三人由內監帶領離宮的路上。
他那時年歲尚小,雖然已長了個子,臉上依然帶著屬於孩童的稚嫩,可舉手投足間儼然又已有了一國儲君的華貴氣度。
“這幾位大人倒是面生。”他走到我們面前,內監立刻下跪,口稱太子,我們三人也跟著低下頭,跟隨內監一道跪下。
東宮、太子、儲君,這些詞彙,對從小長在家鄉的我而言,更像是某個匡扶天下的崇高理想的符號,從來沒有如此具象,在我面前彙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內監告訴他,我們是新科進士。
他笑著讓我們起身,說:“以後天下還有勞各位大人了。”
隨後他又說:“讓我猜猜,這位是不是今年的探花郎?”
我抬頭,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們有一瞬對上了視線,我立刻再次彎身,向他行禮。
那時我多大來著?
十九歲?二十歲?
回想起來竟猛然記不真切,只知道還過於年輕。
年輕到足夠狂妄,從沒有想過,我和他,會有怎樣的一生。
03
入了翰林後,父親開始為我挑選親事。
陸家是個傳統古板的家族,譬如當今男女大防已逐漸消弭,未嫁女也可外出念書或與人交際,但陸家女眷卻依然藏在深閨研習女紅。又譬如,如今男女皆可為妻,但陸家男兒只能娶女子,妻妾也好,外室也罷,只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