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喘氣。

“看到地上那一攤碎紙屑嗎？沒錯就是離婚協議書！既然離婚讓你這麼可憐，那麼什麼時候離婚，我說的算！你就耗死在我這吧！”顧凌殤半蹲在地，如一個帝王一般俯視著如螻蟻一般渺小的秦笑笑。

顧凌殤用實力告訴了秦笑笑，捏死你就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眼淚溢位眼眶，不知道是被掐地難受還是心痛如絞。秦笑笑艱難地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往總裁辦公室的門外跑去……

蕭全看到滿臉通紅從辦公室裡掙扎著跑出來的少奶奶，有些擔憂地追了上去，卻被秦笑笑硬生生地給制止了。

無奈之下，蕭全徘徊在門口又偷偷地瞟了瞟辦公室裡的情況，想清秦原因卻不敢上前，以免被轟成炮灰。

一出了顧氏大樓的秦笑笑，心如刀割。要協議結婚的是顧凌殤，說要離婚的也是顧凌殤，現在說不要離婚讓自己生不如死的還是顧凌殤。

就因為，秦笑笑把自己賣給了顧家，所以就一點人權尊嚴都沒有了嗎？

即使自己喜歡上了顧凌殤，但是秦笑笑從來沒有奢求要逾越在協議之上啊！為什麼顧凌殤要把自己想的那麼黑暗呢？

而顧凌殤僅僅聽信了秦朵的一面之詞，就誤會自己要破壞她們了？明明自己是想要幫他們的啊？

顧凌殤那麼喜歡秦朵，為什麼不想辦法留住她？為什麼留不住她還把脾氣發在自己身上！在顧凌殤心裡，自己就這麼骯髒嗎？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嘛？

秦笑笑飛奔著走在馬路邊的行人道上，直淌下來的眼淚模糊了雙眼，看不清黑夜的方向，只知道埋頭往前走，直到眼淚乾涸，習習晚風將思緒吹醒……

在路邊打了個計程車，回到顧凌殤的別墅，便開始馬不停蹄地收拾自己不多的行秦。秦笑笑決定今晚上就搬走，片刻都不留！

坐上飛機的秦朵，手捧著這絲絨紅色禮盒，端詳了許久才緩緩開啟，一串帶著方形鏤空紅豆骰子的古銀項鍊，安安靜靜地躺在禮盒中。

秦朵將項鍊拿出來，撥弄在手心裡，意有所思……作個紀念嗎……

坐在旁邊的左堇靜靜地看著拿著項鍊愣神發呆的秦朵，也半天沒有說話……

“左堇，秦笑笑就是你喜歡了很多年的那個女孩對不對？”秦朵沒有轉頭，只是靜靜地問出聲來，等著左堇的回覆。

“是啊！只是她已經結婚了……”語氣帶著些遺憾和無奈。

“其實，秦笑笑和顧凌殤之間是協議婚姻而已……一年前秦氏科技破產，是顧凌殤幫的忙……”秦朵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僵硬，又甚是覺得諷刺。

秦氏破產，顧凌殤不僅鼎力相助，還娶了秦家大小姐，若他們之間無關愛情，那顧凌殤為什麼要娶秦家大小姐呢？若有關，那他為什麼又對自己緊抓不放呢？秦朵琢磨不透……

“什麼？協議婚姻？”倒是左堇對於這個訊息，很是意外。左堇一直只看到了秦笑笑過的衣食無憂的生活，卻並沒有考慮到秦笑笑背後的心酸。

或許秦笑笑真的如自己所見過的並不幸福，然而想了想自己現在的窘況，自己也沒有資本讓秦笑笑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