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排隊的那個女孩明顯是認出來了他們，一雙眼睛本來就大，現在睜得更大了，看著顧凌殤不斷偷偷的給自己的男朋友咬耳朵，顧凌殤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動作，但是懶得理會，他和秦笑笑本來就是已經要離婚了，多麼難聽的話他也已經聽過了，所以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當那個女生拿起手機偷偷拍照的時候，顧凌殤終於忍不住了。

“放下！”顧凌殤一臉不耐煩的衝著那個女孩子吼，嚇得女孩子手機“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顧凌殤本來氣場就強，這樣皺起眉頭看著別人的時候就更是嚇人，所以那個女孩子被嚇到倒是真的一點也不驚奇。

“你吼什麼吼？！”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嚇得這麼狠，女孩子旁邊的那個男人就忍不住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了，這他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忍得了？所以也對著顧凌殤吼了出來。

“你管好自己的女朋友什麼事情都沒有！”顧凌殤最煩對別人生活發表意見的人，所以痛恨狗仔，但是現在根本就是全民狗仔的時候，沒想到今天辦個離婚證也能碰上這種八婆。

“現在你們倆的事情誰不知道啊，拍兩張照片又怎麼了？看得起你才拍，辦個離婚還橫，橫什麼橫？！”那個男人其實也被顧凌殤周身的氣場給嚇到了，現在說出來的這麼多話都是壯著膽子在說的，畢竟自己的女人在旁邊，怎麼能夠丟了作為一個男人的氣勢，但是顧凌殤也確實夠嚇人，所以那個男的說出來的話都沒有什麼邏輯的。

“你再說一遍？！”顧凌殤真的發怒了，那個男人的話雖然沒有什麼邏輯，但是話裡面的傷害值和有沒有邏輯是沒有關係的，顧凌殤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好，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往槍口上撞。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好奇，對不起啊，我男朋友說話比較衝，但是他沒有什麼惡意的。”坐在那裡的女生一看形勢不對頭，趕緊拉住自己男朋友，今天本來是高高興興地來這裡辦結婚證的，別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打一架，而且顧凌殤是誰？顧氏總裁啊，真的想要收拾他們的話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綜合利弊，那個女生趕緊服軟。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那個男人還想繼續逞能。

“你閉嘴！”

“……”男人便沒了動靜，敢怒不敢言。

顧凌殤本身也不是好鬥的人，看到這個場景也就沒有再理會他們了，他今天來不是和那些無關的小人物吵架的，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使得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心情變得更糟。

“怎麼了？我剛剛挺大了吵架。”秦笑笑從另一個地方趕過來，她剛剛去找一個檔案去了，不知道在自己不在方這段時間顧凌殤差點和別人打起架來。

“沒事，你東西找全了嗎？”顧凌殤並不想說剛剛的事情，只是又問了秦笑笑另一個問題。

“找到了，所有的東西都全了，我們進去吧。”秦笑笑看了一眼那兩個人，那個女生只是訕訕的笑著，秦笑笑也沒有多在意，回過頭來準備和顧凌殤一起進去。

離婚證辦的很快，十分鐘以後，顧凌殤和秦笑笑就一人一個離婚證出現在了民政局的門口，秦笑笑看著自己手機的小本本，也是頗多思緒，但是她都掩在了眼底，沒有表露出來，而顧凌殤根本就沒有看這個東西，直接就扔到了車裡面。

“回去吃頓飯吧。”就在秦笑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顧凌殤突然開口說了句話。

“啊？”秦笑笑沒明白顧凌殤什麼意思。

“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雖然現在你對我已經是頗多怨言了，但是我對你的那些感情，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真的，所以和我一起回老宅去吃頓飯吧？”顧凌殤是在剛剛突然想要和秦笑笑一起再去吃頓飯的，好像這種充滿儀式感的東西能夠讓他現在的心情不那麼壓抑。

“好吧。”秦笑笑本來想要拒絕的，但是現在顧凌殤眼裡的真誠讓她沒有辦法去拒絕，而且如果自己以後真的離開這個地方，躲避顧凌殤去生活的話，估計是再也沒有機會去和顧凌殤吃這頓飯了，所以思考了一下，秦笑笑答應了顧凌殤。

看到秦笑笑點頭，顧凌殤的心裡總算是好受了那麼一點點，這至少說明，在秦笑笑的心裡，還是有他的位置存在的，只是一開始是在最重要的那個位置，而隨著自己乾的蠢事越來越多，慢慢的，秦笑笑的心裡滿滿的全是委屈，自己也被擠到了最邊緣的地方。

顧凌殤為秦笑笑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護著秦笑笑做進去，又幫她繫好安全帶，一切做起來都好像帶有了那麼一點儀式感，這些種種的動作，秦笑笑都沒有拒絕，她明白顧凌殤現在的心情，而她何嘗不是把這些當成一種儀式，今天以後，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和顧凌殤見面。

從民政局到老宅的路不遠，沒有過多久，顧凌殤的車就停到了老宅的門口，一路上，秦笑笑幾次想開口跟顧凌殤講話，都在看到顧凌殤的臉色以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的顧凌殤真的是渾身散發著煞氣。

到了門口以後，顧凌殤開啟車門，護著秦笑笑，讓秦笑笑下車，秦笑笑前腳剛剛下去，就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下車以後，秦笑笑從包裡拿出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以後，不安的看了一眼顧凌殤，以顧凌殤現在的狀態，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知道這個時候左堇給她打電話會不會把手機給她奪過來然後摔了。

“不用看我，接吧，我先進去。”顧凌殤看到秦笑笑的神色，就大概猜出來了是誰的電話，沒有任何的反應，丟下秦笑笑往裡走，給她留一個空間去接電話，但是他袖中微微顫抖的手緊握成拳，卻是早已經出賣了他心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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