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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相親物件陳一航邀請小可一家去郊外避暑，他安排的酒店很好。當小可喝著酒店贈送的鮮榨果汁泡在按摩浴缸裡的時候，小可突然明白了她的焦慮來自哪裡了。她之所以對陳一航的條件心動，本質是對男友規劃的“買了房就好了”的未來失去了信心，她下不了決心斬斷五年的感情，所以急切的需要外部力量推著她走，就連父母的安排她也是人生第一次完全沒有反抗。

要問細節就是她和男友旅行從來不會住這麼好的酒店，她想到自己拍旅行照片的時候怕暴露居住環境只巧妙的拍細節的小心機，覺得好笑。起初看著銀行卡餘額增加會産生的愉悅早就沒了，她只覺得兩個月薪一萬多的白領四天三夜旅行只花兩千塊的節約太痛苦了。

晚上男友和她影片，看到她穿著酒店浴袍問她去哪了，小可說跟家人出來玩，男友沒說什麼只問她父親身體如何了。閑聊了一會兒就下線了，陳一航邀請她去喝東西，小可換了衣服下去。

一杯酒下肚，小可如實告訴陳一航自己有男友，陳一航當然錯愕，不過他保持了風度，笑著說，“家裡不同意嗎？”

“是。我爸媽覺得你條件好適合當我們家女婿。”

陳一航笑出聲，“你也不必如此誠實吧。”

小可一本正經，“我也覺得你條件好。”

陳一航說，“這似乎是一句誇獎，可我怎麼有點高興不起來呢？”

小可又喝了一杯，陳一航阻止她繼續，小可沖他笑，“別擔心，你這點身家放在北京算不上什麼，我就算要傍大款也不會選你，我回北京。”

陳一航覺得這女孩可太逗了。

小可回了北京，跟男友經歷了一場漫長的難堪的分手，然後她一個人搬到了離公司近的小區，報了健身房，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每天早晨給自己做一頓好吃又好看的早餐。

陳一航在她發了分手快樂的朋友圈之後開始找她，小可沒拒絕，和他聊著，聊著聊著陳一航就開始往北京跑，昂貴的禮物一件件的送，小可也沒拒絕。

她從前覺得花男人一毛錢都不好意思得很，現在不這麼想了。

陶璐對她說，“別自作多情替男人省錢，誰是笨蛋呢？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筆賬，給你花再多錢也是對方可以承受的小錢，等哪天誰一上來送你一套北三環的大平層你再不好意思也不遲，一個香奈兒就讓你愧疚了？”

小可可太喜歡陶璐了，她說，“璐璐寶寶你真是可愛，我覺得你這一套太厲害了，當然我不是說你會釣男人，我是說你的這種態度真的很符合男人口味。我老實跟你說吧，陳一航送我禮物我很開心的，但你要我主動索要我是張不開口的，所以他主動我更開心了，不過我還是有點良心不安，我也沒打算就和他一定有結果。”

陶璐跟她講：“那怎麼了？男人追求女人連禮物都捨不得送捧著一顆心來像話嗎？我和鄭北沒戀愛的時候我就花他錢呢，你看我現在活的好好的，無病無災快活逍遙，所以啊，花男人錢的女人是不會遭天譴的，太傻的女人倒是會被傷害。”

小可心裡什麼負擔都沒了，激動的誇獎閨蜜，“璐璐老師太棒了，以後多多指點我吧。”

“可以，按時收費，陶老師心靈馬殺雞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沒事替我宣傳宣傳，說不定我也能當情感博主走網紅路線！”

小可給陶老師發了個66.6的紅包喝奶茶，她又說，“其實我對他還是有點好感的，只是現在還不夠瞭解他，不然也不能隨便收任何人禮物，回頭談不成人反過來要回去多尷尬。”

陶璐切了一聲，“追不到手就把禮物要回去的男人還是男人嗎？他要你就給，這麼惡心的男人我還沒見過呢。他真敢這樣對你到時候我一定在本地宣傳一下他的人品！”

這話提醒了小可，她跟陶璐說，“說不定你老公認識陳一航哎，幫我打聽一下人品如何啊！”

“打聽可以，但我不能保證能打聽出什麼，男人評價兄弟不是牛逼就是傻逼，再沒有第三個詞了。”

晚些時候鄭北迴家，陶璐問他認不認識陳一航，鄭北說接觸過。

“人怎麼樣啊？”

“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