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別苑。
南澤修是被廉叔的電話叫了回去的。
當他回到南山別苑的時候,南景正呆滯地坐在地上,左手腕上,正冒著血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南澤修看見他手上的血,心裡一緊,立馬上前,蹲在他面前。
“小景。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不是已經想通了嗎?現在又是在幹什麼?”
南景聽見南澤修的聲音,木訥地轉過頭看著他:“哥,她結婚了。我不能再去打擾她了,可是我早已經習慣了有她在身邊,你們說得對,我的確是貪戀她身上的那股溫暖,但即使是習慣,即使是依賴,也沒那麼容易就放下的。”
“哥,我該怎麼辦?”
他睜著眼睛,望著眼前的南澤修,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看起來,十分可憐。
南澤修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並沒有立馬回答他,而是對著門口的醫生招了招手:“進來。”
醫生聽了,立馬走了進來,十分熟練地給南景包紮手上的傷口。
全程,南景都是十分安靜,像個乖巧的孩子。
直到醫生包紮完,出去以後,南澤修才緩緩地開口:“小景,這十年來,你一直和小念走得近,把他當作你的救贖,導致你脫離了外面的世界。聽我的話,以後多出去走走,不要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儘量多想想別人,你應該學會去尋找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
南景喃喃地說到,他想要什麼呢?
他只是想要小念念能陪著他,他貪戀那份溫暖,其他的,他什麼都不想要。
南澤修知道,南景現在能老實地坐在這裡,沒有去找安小念,就說明,他已經有了莫大的改變了。
要是換作以前的小景,這時候恐怕早已經在安小念那邊鬧起來了。
南景低著腦袋,沉思著南澤修的話。
而南澤修起身,正準備出去,卻看見南景畫的畫。
他眉頭動了動,有些詫異。
他見過小景畫的東西,從來都只是安小念,或者和安小念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