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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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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口訣來操控嗎?田澤心中暗笑。看來是個半吊子的獵魂者,不能透過意念來操控魂獸,說明這肯定不是他自己的魂獸。他只是個操控著魂獸在天竹堡邊境巡邏的小角色而已。既然是小角色,就沒有必要跟他客氣了,還是先制服他,然後逼他帶我們到堡中,之後再跟夢言居士或者管家道歉吧。心中有了計較,田澤不再猶豫,從背後抽出大錘,只一錘,便砸碎了那魂蛇的腦袋。這次眾人已經明白了魂獸是個什麼東西,之前也做好了心裡準備,在魂蛇腦袋碎裂的一瞬間,可以看清有一小團黑氣彌散出來。不過,那團黑氣很快就消散了。

操縱魂獸的人見魂蛇被消滅,心中大驚,自知已無對抗的手段,便開始逞口舌之利道:“你們休要逃走。看我一會兒再來收拾你們。”

說完轉身欲走,卻被田澤一個跨步閃到近前,之後一把將其抓住。這個家夥還真是分不清形勢,自己的屏障已經全部失去,竟然還不在第一時間逃跑,居然還敢繼續在那裡叫囂。

田澤將那人的雙手捆了起來,然後令那人在前面帶路。那人被捆住之後十分不爽,走路的時候總是走一步停三停,時常晃著肩膀和胳膊想要掙脫束縛。當然,他做的一切掙紮都是徒勞,在這麼多人的目光監視之下,他要是能逃走才怪。

一路上,因為俘虜的不配合耽誤了不少時間,但一行人還是在天黑之前看到了天竹堡。天竹堡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堡壘的樣子,看上去更像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莊。村莊處於更低窪處,村莊周圍的樹木繁茂,從高處看,還可以看到一排一排的良田,儼然一派和諧的景象。

趁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堡中,俘虜口中偷偷念動口訣,一隻體形微小的魂鼠從他懷中鑽了出來,一閃就沒入草叢中消失不見了。

眾人對俘虜的隱蔽舉動沒有絲毫的察覺,甚至連田澤都沒有注意到俘虜居然還敢有這個小動作,眾人都只是繼續步入堡中。

小路的兩旁風景優美,這是在天竹谷中少有的沒有天竹密佈的地帶,眾人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走著走著,前方有一群人擋住了眾人的去路。為首的是一位長有灰白色長髯的老者,那正是天竹堡的管家——端木輔。在端木輔的身後跟隨著數十個堡中的家丁,那情勢看起來就是一場大戰一觸即發的態勢。

端木輔一抬手示意身後的眾家丁止步,然後率先發問:“爾等何人?來我天竹谷有何目的?損我天竹,壞我魂獸,爾等可想過有何後果?”

配合著端木輔的話語,他身後的眾家丁一個個都怒目圓睜,擺開架勢就準備開戰。

田澤見情勢不對,急忙上前對端木輔解釋道:“大管家且慢!我等乃是宗師康晉門下弟子,非是敵人。我等來到此處是受我師之命從他的老朋友夢言居士口中得到一句話。還請大管家明察!”

“哦?”端木輔的面色稍稍緩和了下來,不過可以看出他仍然抱有懷疑。畢竟康晉的名頭在江湖上很響,一般泛泛之輩哪裡敢冒充他的弟子。所以端木輔這次用較平和的語氣發問:“你們雖說自己是康晉門下,可是無憑無證,老夫怎可輕易讓你們入堡。再說,康晉宗師是我天竹谷的老朋友了,他的弟子怎會不知我天竹堡的規矩?像你們這樣毀我谷中天竹的行為是要受到嚴懲的,縱然是康晉宗師的弟子也不能例外。你對此又作何解釋呢?”

田澤賠罪道:“都是晚輩教導無方,這幾個娃娃那是門中新進的弟子,非我師康晉宗師親傳。所以他們並不懂天竹谷的規矩。忘前輩見諒。至於我的身份,此牌可以作證。”

說著,田澤將腰間金牌解下來,朝大管家丟了過去。端木輔一把接過金牌,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將金牌丟回給了田澤。看完金牌之後的端木輔完全變換了一副臉色,和顏悅色地對田澤說:“原來這是一場誤會,幾位真的是我天竹谷的老朋友。好,幾位就跟我入堡吧。不過那毀我谷中天竹的小子還是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眾人聽過之後毛骨悚然,既然都說了是一場誤會,既然都說了大家都是朋友了,怎麼會還計較砍了你一棵竹子啊!

尤其是寧之軼,一向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如今也是手心冒汗,體溫急劇降低。不過此人在表面上還是死撐著說:“哼,有什麼盡管使出來吧。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雖然他還在死撐著,但是眾人都能看出和平時相比寧之軼顯得底氣不足。田澤低聲對寧之軼說:“別沖動,天竹堡向來與我們交情不淺,等過一段時間我再求大管家通融通融,我相信到時候一定會沒事的。”

大家跟隨著大管家進入了天竹堡中,除了田澤之外其餘的人都被堡中如詩如畫的景色驚呆了。大管家將眾人領到一座房子處,告訴大家:“你們先在這裡休息,我回去會向堡主說明情況。等到堡主有了空閑,想要見你們的時候,我再來帶你們去。”

房子中屋子很多,田澤給大家一一安排好,然後自己把自己關進屋中修煉去了。來到了一個新環境,大家都有一種新鮮感,於是都急忙地到自己房間中觀察。仇必報也對天竹谷的居舍有種異樣的感覺,遂在房間中仔細尋找著異常之處。

屋內的陳設和尋常人家相比也沒什麼兩樣,但仇必報天生對魂力的感應好像要比別人敏感許多,他發現整間屋子似乎都是籠罩在一個由魂力編制的大網之中,因此屋中的物件看上去怪怪的。被魂力附著的東西與尋常物件不同,即使是由普通人看來,也能說出“好像是活的一般”這樣的話,更何況是專門與魂魄打交道的獵魂者。

只是天竹堡中的人是透過什麼手段將整間房屋都籠罩在魂力之中的呢?根據仇必報的常識,一般的獵魂者是很難將魂力釋放到體外並一直將魂力維持在固定形態的。這樣的舉動對魂力和體力的消耗甚是巨大,仇必報有理由相信即便是田澤也做不到一直保持這麼大一張魂力支撐的網。再者說,就算有人能做到,那這個人為什麼不惜魂力和體力要做這無意義的事情?這其中的緣由讓仇必報百思不得其解。

沉思中,仇必報腦中突然回想起了什麼,馬上起身走出房間。果然,一出房門,仇必報就發現原來不單是自己的房間,供一行人休息的整座房子都處於這張大網之中。這已經不只是一張網了。準確地說,每一寸的地方都附著著魂力,密密麻麻,已經不只是包圍這麼簡單了,可以說整間房子都處於魂力的控制之下。再細細回想一下,就會想起,這種異樣的感覺從他們跟隨大管家一進入天竹堡的地界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怎麼在意罷了。這樣算來,難不成竟有人能用魂力覆蓋了整個天竹堡?

仇必報帶著驚嘆不已的心情回到屋中。他雖不曉得師傅與各位師兄師姐在各自的屋中都做些什麼,但是他自己可是有了主意。看來能鋪設這麼廣大的魂力場的人物也是不在乎浪費這些許魂力,我何不加以利用。佈置魂力網這人就好比那土財主,金銀掉了一地叮當響,我在後面拾取了些,那人也定不覺得可惜。好,那我就將這些個魂力吸他個幹淨,亮也沒人能說出個什麼不是的。於是仇必報就盤坐在屋中放鬆下來,全身心地開始吸取周圍的魂力開來。

不知不覺間,仇必報就入了定。更不知怎的,仇必報竟做起夢來。在夢中,仇必報來到了一處幻境。幻境中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也什麼都沒有。仇必報不知道身處何方,更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只覺得頭昏腦脹,朦朦朧朧間聽得一個聲音,這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婉轉縈繞、如夢似幻。仇必報似是失了神志,便就沒了思想,只知自己想要循聲而去,去尋找聲音的本源。奈何四周空靈寂靜,渺無一物,那聲音又只是縈繞耳畔,聽不出個方位。害的仇必報心中著急,惱火著卻無處發洩,於是更加仔細,非要聽出個究竟來。

就這樣,久而久之,那聲音似是膩了,不想再玩弄與他,也可能是仇必報鍛煉得耳力有所精進,逐漸地便能聽清那聲音來。雖是如此,那聲音依舊空靈悠遠,不知從何處傳來。

只像是一人在自言自語道:“悠悠孤月輪,願為無名人。便得千重恩,終歸荒土墳。醒時望佛神,奈何一縷魂。心向海角尋,夢朝天涯奔。徒遇世外珍,卻比千鈞沉。一朝失了去,空留深刻痕。水滴再無紋,縱見珠滿盆。待到空墟燼,還歸舊時門。”

仇必報心中自是不明那話意在何處,只當是夢中奇語,再加上這說話者身處迷幻之中,更覺非同一般。

然這夢境之中場景單調,無甚意思,那飄渺的聲音聽得久了,仇必報更是都背了下來,遂再無興趣可言。慢慢的,仇必報竟在這夢境之中睡著了。

等醒來時,睜眼發現自己還盤坐於客房之中。剛才發生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切,卻也是如夢似幻。仇必報對這的遭遇唏噓不已,但唯獨夢中的真言還記了去,隱隱覺得幾句話間竟透露著什麼天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