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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之前艾莉亞的介紹,內城駐地的餐廳有大大小小二十餘間,在他們所住的人字樓區就有十餘間。這主要是因為人字樓區的房間都是多人間,人員相對密集。而在人字四號樓西南角落的一間餐廳裡,有四個少年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正是剛從四號樓出來不久的徐耀四人。四個人面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胡言和欒語正在交談著什麼,徐耀和劉餘飛則自顧自望向窗外,不知道是在觀察往來的行人還是在想著心事。雖然神光一行人也算是提前到達了四夜城,但是顯然這裡已經人滿為患了,就連點個菜,都要等好久才能輪到大廚做自己點的菜。
欒語早就餓的肚子咕咕亂叫了,數次詢問經過他身邊的夥計他點的菜到底做了沒有。收到了回複大多就是“已經做上了”、“馬上就好”、“你再稍等”這樣的話,這讓欒語甚至懷疑他們點的菜名到底傳沒傳到後廚,疑惑著大廚因為要做的菜太多,恰好已經忘記了他們點的那幾樣了。
與此同時,在內城駐地外數裡外的一個客棧裡,同樣有四個人正在吃飯。其中年紀最長的男子相貌平平、衣著樸素,但是目光中偶爾會露出那麼一絲智慧的光芒。在他身邊的三個人都是年紀不大的少年,而且清一色地穿著一身一模一樣的白色衣衫,一個個灰頭土臉,不忿不平的樣子。
敖真淡淡地說道:“可算讓我把你們三個給找齊了。你們手裡沒有地圖,自己玩能有什麼好玩的。等手裡的錢花光了,可就有苦頭吃了。等吃完飯,你們家就乖乖跟我回駐地。要是再亂跑,到時候趕不上回去的犀車,那就只能留在這裡咯。”
袁窪倒是第一個點頭稱是,不過看他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誠懇的味道。田錚則幹脆來個悶不吭聲。劉帆卻更有意思,毫無顧忌地大講起了自己碰到的好玩兒的事情,對於自己擅離阻止的行為不但毫無悔意,更對於敖真的話置若罔聞。對此,敖真也沒有多說什麼,似乎並不生氣。他之所以有前面的程式化的批評,也是職責所在,本來他對於帶學生這種事就不怎麼上心。
在敖真背後緊挨著的一桌人碰巧也是來自神光帝國的,所以那夥人說的話也被敖真聽了個一清二楚。
“二哥,我們來的路上並沒有遇到三哥,便和四哥先趕來和你彙合了。他去和那些家夥談條件,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啊?”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說道。
被稱為“二哥”的人一擺手,沉沉地說道:“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兩天前我已經安排六弟去接應三弟了。”
“哦?六弟也來了?”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驚訝道:“如此一來,憑借老五的神行萬裡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三哥了。”
一直沉默的老四卻突然沉吟道:“二哥,這個地方人多眼雜。咱們要不要……”
“二哥”卻苦笑道:“我們幫派雖然勢力遍佈大陸,但終究是武林幫派。有咱們幫眾的地方,必然會伴隨著殺伐。而像四夜城這種地方是不會允許有我們這種實力存在的。畢竟我們的總部在神光,四夜國對我們還是很提防的,總把我們的幫眾當成是替神光賣命的奸細。我們也沒有其他的營生,想要在四夜城設立分堂,實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啊!我來到這裡也有好幾天了,在各家客棧之間都走動了一下。發現這裡還算是稍微好一些的了。一來,這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懂我們所講的話。二來,就算讓這幫人聽了去又能怎樣?這一屆的盛會,哪一個不是沖著金鑰來的?我們也只是和別人一樣來到這裡住下,然後照常參加盛會而已。就算是四夜城的城主,他們也說不出咱有什麼毛病。”
老四聽了“二哥”的話,稍稍思量了片刻,才說道:“二哥說得有理。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小心為上。重要的事情,還是等到回到房間再行商議。既然現在是吃飯,不如談點開心的事情,也好助助興,讓咱們哥兒幾個好好喝上一杯。”
“二哥”聽了老四的話後呵呵一笑,有些打趣地說道:“咱們兄弟幾個裡面,就數你心眼兒最多!”
老四聽了“二哥”不明褒貶的話之後,苦笑一聲,道:“二哥何必取笑小弟?要論智謀,誰能比得上大哥呢?”
“二哥”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等到敖真等四人吃完了飯,三個學生都有些猶豫地看著敖真。他們可不知道駐地怎麼走,要是知道的話,也不至於迷路了。敖真卻顯得並不著急的樣子,思考了片刻,才說道:“今天天色有些晚了,咱們先在這家店主下,等到明天早上在回駐地。”
敖真的話已經這麼說了,雖然三個學生不明白敖真怎麼改變了心意,但是自知這一次自己幾個人理虧,也就沒有多問。敖真這麼所當然有他的道理,剛剛他聽到身後的幾個人提到了金鑰的訊息。要知道,他們這一次除了來參加四夜盛會之外,打探金鑰的下落也是任務之一。雖然學院並不指望他們這一隊能能夠奪取金鑰,但是最後金鑰被誰所得還是要準確的報知的。每一次金鑰的出世和神殿的出世並不是同時的,而是金鑰會提前出現。能在金鑰出現的時候第一個得到金鑰的人,並不一定就是最後手持金鑰開啟神殿的那個人。俗話說,先胖不算胖。那些天真地從一開始就去拼死爭奪金鑰的人,大多都真的拼死了。真正的智者,只要一直能追蹤得住金鑰的下落,那麼便可以在最後坐收漁利。敖真這可不是平白無故的幻想,因為神光帝國曾經有人進入過地晶神殿,而且那人手中還沒有鑰匙!並不是有金鑰的人才能夠進入神殿,如果門已經被開啟,又沒有立刻關上的話,尾隨持有金鑰者的其他人當然也有機會入殿。正是因為敖真有了這些想法,才決定在此再呆上一晚的。當然,他也不是沒有猶豫過。他一度也考慮到手底下三個學生也許不應該捲入這一次的追蹤當中,但是如果他先送幾個學生回駐地,等他再回到此地,那夥人可能就已經離開了。
敖真這麼在意這幾個人並非一時興起。雖然金鑰的出世早已經不是秘密了,但要是這幾個人是別國人也就罷了,他們的穿著打扮和語言都不陌生。既然同來自神光帝國,這一夥人居然能有金鑰的下落,這怎麼能不讓人生疑呢?這一次金鑰並非出自神光,恐怕連這一次神殿的位置也遠離神光,之前在神光帝國有關金鑰的資訊幾乎等於沒有。神光學院能千方百計地瞭解到這一次要來四夜城才會有所收獲,但也就僅此而已。神光學院代表著什麼?代表的是帝國!學院培養出來的學生將來是要在帝國的各個位置填坑的,是各個領域的精英。利用帝國的資訊網收集的資訊都不甚清楚,這些人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要說他們沒有什麼獨特的門路,敖真打死都不會相信。
這一次要是能夠從這些人的口風中偷聽到有關金鑰的下落,那他們可就有可能自此粘上了金鑰。那麼將來從神殿中取寶,也是一件可期的事情了。
若是敖真的三個學生能夠聽到他心裡的想法的話,肯定會十分不解一件事。要真是像敖真想的那樣輕松,只要坐收漁利就好,那怎麼還會有蠢人去盡早爭奪金鑰呢?這是不是把別人都看的太傻了?
其實不然。爭奪金鑰的真正優勢,需要體現在能避過他人獨自取寶上。因為持有金鑰的人,是唯一一個能夠知道神殿具體位置的人。若是對於自己的反追蹤能力和隱匿的本事很自信的話,完全可以做到獨自取寶。其他人連神殿的位置都不知道,沒法進行守株待兔的事,只能全力追查持鑰者的下落。這就像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就看你對於自己當貓還是當老鼠更有自信了。貓的優勢在於以逸待勞,不用經歷第一輪甚者前幾輪的拼殺。鼠也有鼠的優勢,他掌握著遊戲的主動權。只要成功成為了那隻老鼠,接下來怎麼玩兒,全看你。只要策略得當,就可以當唯一的最大贏家。若是覺得遊戲太過危險,也可是幹脆不玩了,隱姓埋名,只要你不露頭,最後誰也別想取寶。這樣就又會産生另外一種玩家,暫且稱為狗。狗不是貓,不會非要置鼠於死地。狗為了避免老鼠不玩了,就會用一定的利益引誘老鼠,促成雙方合作,共同取寶。疑惑著幹脆出高價從老鼠手中偷偷購得金鑰,成為新的鼠。當然,合作只是嘴上說的,至於寶物到手之後或者帶出神殿之後,其中一方會不會過河拆橋、殺人奪寶,那就不用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