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很快就出來了,她很尊敬香婆,她既然專程前來一趟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考得怎麼樣?”看到丁緗和香婆都帶著微笑站在校門外,唐念念這麼跟她們打招呼。
丁緗笑得有點不好意思“還可以。”
“我跟你們走一段?”唐念念的意思是可以邊走邊說。
香婆拍了拍丁緗“小緗,去買糖葫蘆吧。”
丁緗很懂事,知道她們大約是說些不便她聽的事情,就應了之後慢慢跟在她們後面。
香婆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唐念念,而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電話號碼“就是這個,我看她難受的很,想必被折騰的不好受,聽他們描述,那狐仙也不是什麼善類,我不精此道,也疲於應對,就想著多少救人一命,請你幫忙。”
“躲過天劫,鬼差都不是對手……我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她撓了撓耳朵,苦笑道“我好像跟她交過手,如果沒錯的話,是個很厲害的傢伙,我一個人怕是也做不到。”
香婆望著她“能管嗎?”
“必須管,這種東西留下就是害人『性』命的禍患,”唐念念不假思索“我會通報上面,這件事要有萬全之策才好,您放心,等我今晚跟上頭溝通完畢會跟他聯絡的。”
沒想到陸酬聽到這事之後竟然不曾指責她管得太寬,唐念念原本已經做好被批評的準備了呢,可是陸酬『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很久。
“你是說,她是從索河山上被帶出來的。她說她的山頭被人佔了,還損失了許多法力。”陸酬轉眼看著唐念念“此話當真?”
唐念念飄飄『蕩』『蕩』在他辦公桌前面坐下,陸酬的獨立辦公室看起來和人間的領導並無二致,一切都很現代化,和出了門就能看見的古代建築很是格格不入“我不敢貿然驚動她,只能把香婆告訴我的話轉述給你,如果這個狐狸沒耍花招,那八成就是真的。”
“嗯。”陸酬點點頭“這件事是要處理,我會讓小黑和大俊跟你一起,你就以人的身份去,以防萬一,不過你要等一等,我得寫申請,這種小申請大概明天就能下來了。”
唐念念也不急“今天太晚了,我要以人的身份登門也不合適了。”
陸酬點了點頭“長歡,”他話鋒一轉“之前聽你描述,那個狐狸道行極高,也不難想見,能躲過天劫她必然是有些本事。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什麼樣的人能跟她爭山頭,又讓她受了重傷抱頭鼠竄呢?”
“那肯定是比她更強的東西。”唐念念不假思索,心裡卻突然一驚“你是說——”
陸酬笑一笑“我僅是猜測,所以到時候你們不要趕盡殺絕,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儘量留活口,等到申請批下來,你要下來領一道護法。”
護法是鬼差的防彈衣,能夠躲過一些簡單的攻擊,大大削弱對方的法力傷害,加上鬼差本來就有護體,想必陸酬也是讓他們做到萬無一失。
“好,到時候通訊器聯絡。”唐念念急匆匆又要走“我約了小櫻肖凱他們一起吃飯呢。”
陸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讓她趕緊去。
目送唐念念離開,陸酬的思緒卻飄去很遠,他拿著通訊器在手裡轉來轉去,後來他盯著螢幕,按下了幾個字【蟄伏,留心】
可是想了想,他又把字刪去了。他嘆了一口氣,掩飾住心裡的擔憂和無奈,提醒很可能讓那人『亂』了方寸,他會無事的,會的吧。
這個夜的某處很不太平,夜幕籠罩了很多罪惡行跡,某種程度上,胡永德和姜子良做的就是罪惡的事。
“山裡的動物和豬鴨牛雞有什麼區別,”姜子良抽了一口煙,和胡永德行駛在返程中,想到未來會收穫一筆很豐厚的利潤,他早就把香婆的勸誡拋諸腦後了“根本沒區別,都是動物。”
“我也覺得沒區別,頂多就是山裡物產豐富,東西都是野的,吃得好點,活得自在點。”胡永德又點了一根菸“要說這人也是自私的動物,就因為這是人的地盤,就把很多動物『逼』得沒活路,咱們幹這一行去同情它們可就太愚蠢了,哈哈哈!”
他說的是玩笑話,但是心裡也確實這麼想,這是人的世道,所以很多時候人就是刀俎,那些生靈就是魚肉,這是天地間的法則一般。
可是誰又欠了誰的?
姜子良打了個哈欠,他今天特別困,不知道怎麼眼皮都睜不開了,他減慢了車速“永德叔,我這困得不行,你來開一會兒。”
胡永德還有點納悶,剛才還好好的呢。但是安全第一,他讓他停下,跟他換了個位置,接過了方向盤。
姜子良幾乎是沾著副駕駛的座椅就睡了,這種睏意近乎反常,但是通常大家心裡犯膈應也總不會往最壞的地方想,胡永德怕他著涼,把菸頭扔了,車窗都搖上,一路哼著小曲給自己打精神。
姜子良做了一個夢,他覺得太陽『穴』突突跳著疼,然後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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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看不見的黑暗,一片茫茫,車就這麼緩緩開著,胡永德目視著前方,似乎沒有跟他搭訕的意思,姜子良覺得頭沉得很,總之也不知為什麼,就是想扭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