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晏看沈言笑回來的有點晚，隨口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情，這都要晚自習了。”

“沒事啊。”

兩個人都是隨口問著，沒有其他的情況，但是沈言笑身上的味道有點重，可能一般人覺得沒有什麼，但是習慣了沈言笑身上味道的顧西晏，一點不一樣的味道都能聞出來，沈言笑身上還有一點點的煙味，不像是出去抽菸了。

但是也絕對不是和一個抽菸的人擦肩而過這樣的程度，很明顯的就是她和一個抽菸的人交流很久，身上一直沾染著這樣的味道。

“真的沒有事情？”他疑惑地問了一聲，沈言笑是討厭煙味的，但是不討厭抽菸的人，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要麼是對方離她遠點，要麼就是她離對方遠一點，交談別說了，就是站在一起都會厭惡。

顧西晏雖然有懷疑，但是不想直接說出來，沈言笑有點敏感，害怕說了之後關係會有點不太一樣。

所以晚自習的時候顧西晏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總是習慣性的去撇著沈言笑。

見到她寫幾個字就要活動一下手腕，而且看上去沈言笑並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顧西晏腦子裡面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的手受傷了。

身上似乎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擦傷，也沒有灰塵，那麼就是去打架了。

有了這個念想，他就會說服自己去找線索，證明沈言笑是真的出去打架了，因為有主觀的想法，所以他現在很生氣，因為沈言笑現在的注意力已經沒有放在學習上面了，最近和自己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的，她一直都在忙著什麼樣的事情。

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雖然他不想去限制沈言笑的任何活動，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己去關注沈言笑的一切。

包括她生活上面的點點滴滴。

他突然湊過去聞了聞，他很熟悉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了，“你抽菸了？”

他故意這樣說著，就想沈言笑因為慌張而露出馬腳，在他面前，她總是沒有辦法的。

“沒有。”

她連頭也不抬的直接說著，可能覺得這樣會能堅持一段時間，不至於那麼容易被發現。

“那你為什麼身上有那麼濃的煙味？”

“路上遇見幾個人抽菸，我擦肩而過了。”

顧西晏明顯是不信的，說話的時候她也不看著自己。

兩個人都有所打量，沈言笑知道顧西晏可能發現了什麼，但是他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出去打架了，所以在試探，以她對他的瞭解，接下來他會展開猛烈地轟炸，逼著她全盤脫出。

“那為什麼你的手受傷了？”

沈言笑：“嗯？”

手受傷了嗎，她沒有感覺，想著然後活動活動手腕，發現真的有點累，漸漸的還有了疼痛的感覺。

所以她打架的時候，弄傷了嗎，她在大腦裡面急速的想著兩種說法，那就是第一種是沒有受傷，但是估計已經有點紅腫了，過段時間就能看出來，這屬於撒謊了，要麼就是第二種，直接承認自己的手腕受傷了，然後找一個理由說是怎麼受傷的，反正顧西晏也沒有那個功夫去查探。

“嗯，可能是剛回到宿舍的時候撞了一下。”

顧西晏深吸一口氣，沈言笑明白他這是不相信，她本想著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