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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來得突然,兩人走到一起,似乎沒考慮過以後的事,衛辭趴在他的肩頭,忽然覺得很累,她心頭壓了句話,躊躇半晌終於問他,“若是讓你拋棄這一切,你願意和我走麼?”
她知道這樣的話聽來自私,這一切都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哪裡能說放下就放下,可只要他還當宮裡的掌印一天,手裡頭接管著東廠,這件事似乎就沒有出路,難不成在宮外接辦府宅,窩藏著一輩子麼?她這樣一個大活人,遲早有發現的一天,只要一天拋不下,就一天沒有安寧日。
女人家眼皮子淺,只認得眼前的愛恨,愛情沖上頭腦,似乎什麼也可以拋棄了,可事情終究不是那樣簡單,天下之大,再逃能逃到哪兒。
陸淵將頭擱在她肩上,心裡也沒有把握,緊緊蜷起拳頭,憾聲道:“衛辭,我從不是貪慕權勢之人,你心裡肯為了我拋棄一切,我自然心動,可一切不是說能撂下就能撂下的,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東廠裡皇帝始終忌憚著,燕王那頭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就這樣舍了一切隨你走,只怕挨不過明天。”
大風大浪的關頭,他想的總歸比她多,她無非是一時之間心上頭罷了,從到了建安,再到碰上燕王,她就覺得事情不簡單,心裡慌張的不知怎麼辦才好。他考慮的沒錯,就這樣走什麼都不顧,只怕活不過明天,她鬆快一笑,把頭往他懷裡拱了拱,道:“我不過是太著急了些,你不用擔心我,暫且我們還有時間不是麼?只要你不要半道兒就撂手,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他心頭一笑,“我怎會半道兒撂手呢,眼下燕王是鐵了心的要娶長公主,太後皇帝那頭還有轉機,等回了宮料理完手頭上的事情,我再想法子帶你出來。”
她心頭惘惘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像在冰山上烤火,縱然凍得說不出話來,可至少還有一絲溫暖,她抬頭輕啃他的下巴,似乎總有一種錯覺,覺得那裡有些紮人,她攀上他的脖頸,在他耳畔邊上輕聲問道:“你究竟是不是太監?”
“怎麼?公主心裡還放心不下麼?要不你驗一驗?”
她羞得臉紅,這要怎麼驗?她伸手在他下巴撓,睜眼仔細查驗,問道:“我上回見你在吃藥,身子不舒服麼?”
陸淵一愣,按住她亂動的手,心道他吃藥的事她幾時發現的,心虛地掖嘴道:“自打進了宮,總歸不似旁的男人,初一十五的喝些處方子調養調養,不是大要緊的事兒。”
太監到底是什麼樣兒的,她也沒見過,仰脖子朝上拱,憾聲道:“是藥三分毒,那些方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別的弄巧成拙吃壞了身子。”
她這話裡有話,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故意問她,“一天裡,你問了我兩回到底是不是太監,我原以為你和我在一起,不介意我這半殘的身子,如今是不是也後悔,怕挨不過世俗的眼光。”
他似乎有些惱,她直起身子,忙擺手否認道:“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怕他誤會,知道他在這上面格外注意,遂狠下心摟住他脖頸子,在他嘴上狠狠地啄了一口,“我是什麼心思,那日在船上就表明了的,往後我是要和你一起過日子的,我是擔心你。”
“那你就沒有別的私心麼?”
他抱著胸坐在床榻邊上看她,緘口不言等她的回話,衛辭被他看的心裡發怵,心頭擰巴了好一會,才恨下心道:“我其實就是好奇,像你這樣一個風流倜儻的人物,事事八面威風,要說是真太監,連病嬌也不信。”
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往上斜乜覷他的臉色,垂首道:“我錯了,以後我再不問這樣狗屁的話了。”
其實她有什麼計較的呢?自己下定了決心和他在一起,完完全全是因為他這個人,當他和貴妃走得近,她也會心裡頭不爽快,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會心頭悸悸,那份小心美好的感覺,與他到底是不是太監沒有關系。
他嘆了一口氣,拉她坐在榻上,“我知道你心裡頭在疑慮什麼,可眼下是多事之秋,燕王那裡有多少眼線在盯著,就為了捏住我的把柄,等回京了,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
事情還有轉機麼?她心裡的想法似乎呼之欲出,要不要驗證似乎是很簡單的事情,只是她不願去捅破,只要他不告訴她,那她就不會主動去逼問,讓一切都順其自然下去。倘若他是假太監,那自然皆大歡喜,倘若不是,那也是在意料之中,她愛他的是他這個人,其他的還計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