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櫻櫻嘻嘻笑了下,瞥了眼齊悅,道:“哪,你看看,反正你沒脫靶也不會是你第一。你脫靶了,我就佔你個便宜不墊底了。”
看到齊悅吃癟,沈櫻櫻還是挺高興的,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真是毫無城府。
嚴禹鳴居高臨下地看了沈櫻櫻一眼,眸子裡有一絲嚴峻與暗藏的無奈。
齊悅咬了咬唇,道:“願賭服輸。嚴大公子,你處心積慮地佈局,想要我做什麼,就直接說吧。我和你之間的事,與外人無關。”
她不能再拖沈雋下水了。
沈櫻櫻捂住了唇。
靠,齊悅和嚴禹鳴還有事!
啊啊啊,不會齊悅就是嚴禹鳴那個女朋友吧?
怪不得嚴禹鳴要幫她,因為嚴禹鳴不想讓齊悅嫁沈雋?
如果這樣的話,她真心希望嚴禹鳴和齊悅雙宿雙飛,把沈雋還給她。
但是她的腦洞還沒開完,嚴禹鳴卻已經輕蔑地一笑,舉起槍頂在了齊悅的腦門上,道:“我要什麼?我要你的命。”
“放下。”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低沉一點的是邵鈞庭,高揚一點的是沈雋。
嚴禹鳴沒理沈雋,轉過頭,一臉梟狠地看向邵鈞庭,道:“你知道她做過什麼,你也讓我放下?”
“是你說的,第二名要答應第一名一件事的。”邵鈞庭淡淡地說道。
嚴禹鳴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妖異的猩紅,道:“你本可以要求我做更多事的,何必為了這個賤女人求情。”
齊悅的眼睛裡浮起了星星點點的朦朧。
原來,一個人做過什麼,終歸會被拆穿的。
邵鈞庭目光定定地看著嚴禹鳴,道:“因為目前為止,她還是我外甥的未婚妻,我不能讓你當著我的面殺她,而且……這麼做對你也沒有好處。你若想殺她,她早就死了八百次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嚴禹鳴斜睨著齊悅,冷笑道:“因為我就想看看這個女人會誤入歧途到什麼時候,她所做的一切,終歸會報應到她頭上。齊悅,你知不知道,你當年做的那件事,引發的後果是什麼……你知不知道,對我來
說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贖罪。”
嚴禹鳴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而是緩緩地扣動了扳機。
齊悅閉著眼,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她做的一切,確實報應到她頭上了。
她那時愛慕虛榮,貪圖富貴,跟著嚴梟做了很多錯事,而嚴梟玩弄她又捨棄了她,她想要的那個人的心,永遠掛在另一個人身上。
“夠了。”沈雋將齊悅拉到自己身後,堵在了嚴禹鳴的槍口上,聲音乾啞地道,“我不知道她當年對你做了什麼,但是不管做什麼你都不能這樣用私刑。在我沈家的地盤上,你要殺她,就先殺我。”
齊悅驀地睜開眼,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沈雋,滿目的澀意。
這個男人是不是傻子啊,怎麼又救了她。
他明明不愛她,為什麼要一次一次地救她。
他這麼做,她要如何把他推開。
“你為了她願意死?”嚴禹鳴眼中流露出一絲悲愴,對沈櫻櫻道,“沈櫻櫻,你看到沒?他願意替這個女人死,你這下死心了沒?”
沈櫻櫻腿一軟,面色蒼白地跪坐在了地上。
沈雋願意為了齊悅死?沈雋對齊悅,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