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
沈雋頭痛欲裂地躺在床上,喉嚨乾熱得像是要冒煙,睜眼,只看到窗臺邊有一個女人模模糊糊的影子。
沈雋輕咳了一聲,女人回過頭來,朝他笑道:“你醒啦?”
那是張他熟悉的臉,栗色蓬鬆的長髮有些微卷,白皙的瓜子臉上鑲嵌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小巧的嘴旁是淺淺的梨渦。
“櫻櫻……”沈雋低低地呢喃,嗓子乾啞艱澀,“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腦子裡一片混沌,可如果他沒記錯,這裡應該是維也納,沈櫻櫻還在國內。
沈櫻櫻噘了噘小嘴,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
她走近床頭,半躺在他身邊。
沈雋揉了揉太陽穴,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沈雋的心砰砰地跳著,心臟像是要跳出了嗓子眼。
“櫻櫻。”驀地,沈雋的抓住了沈櫻櫻的手,道,“別……別胡鬧。”
沈櫻櫻睜大了眼,不滿道:“這……怎麼就是胡鬧了?”
她像是不高興極了,俯身就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輕輕地碾磨著,一點一點地朝他呵氣,舌尖輕佻而靈活的。
可怎麼想都覺得有點蹊蹺,沈櫻櫻從來不是一個這麼有技巧的人。
沈雋咬緊牙關,攥住了沈櫻櫻的手,厲聲道:“別做這種事。”
“沈櫻櫻”一愣,手指順著他腰間的人魚線往下摸去,道:“你也想要的,不是麼?”
她坐在他腰上,身上的吊帶睡衣布料很少。
這是讓男人最心動的畫面。
“不能……不可以……”沈雋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下來,道,“我現在……不能碰你……”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沈櫻櫻”不解地問。
“因為……”沈雋的心跳怦然加速,只覺得眼前的“沈櫻櫻”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而後就變成了一團陰影……
齊悅看著突然陷入昏迷的沈雋,揮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可他還是沒有睜眼,像是徹底失去了意識。
“混賬。”齊悅從床上爬下來,拉好衣服,恨恨地看了沈雋一眼,拉開門,冷聲喊道,“doctor 陳,麻煩您進來一下。”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瘦小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託了託金邊眼鏡,瞥了沈雋一眼,道:“齊小姐,我說過,他是個從來不服用同類藥物的人,一次性打這麼多致幻劑是會出事的,而且前一天他才剛受過
傷。”
齊悅抽了抽唇角,道:“不是要打這種劑量下去才能有效果麼?”
“陳醫生”笑了笑,道:“那是總劑量,要循序漸進,一天打一點,就像您自己……”
齊悅變了臉色。
陳醫生擦擦額上的汗,沒有繼續說下去。
齊悅冷哼一聲,道:“沈家的大少爺,我能把他藏起來一天就不錯了,我還能把他藏起來一個月?算了,你把他身上的藥物弄乾淨吧,不要留下證據。”
陳醫生點了點頭,瞟了眼齊悅身上的服裝,又道,“齊小姐,其實……如果只是想……做那種事的話,不用這麼麻煩的,我那裡有別的藥……”
“滾。”齊悅將枕頭重重地砸在地上,“你把我當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