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了完成之前的計劃。”嚴梟唇角噙起一抹冷笑,目不轉睛地盯著邵鈞庭道,“時晴已經給你看過證據了吧,你三哥是因為不願意幫陸家轉移資產而被陸澤丞害死的。”
邵鈞庭點了點頭,冷聲道:“你想怎麼做?”
嚴梟笑了笑,他突然倒挺喜歡邵鈞庭的,這種人自負得很,認定了一件事,辦起事來倒是很有效率。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嚴梟目光沉沉地說著,將一份檔案遞給了邵鈞庭。
邵鈞庭飛快地閱讀了下檔案,淡淡道:“你讓我用邵氏在海外的公司幫陸澤丞轉移資產,然後栽贓給他?”
“嘖嘖嘖。怎麼能用栽贓這個詞呢?”嚴梟搖了搖手指,道,“我們只是把當年的事案件重演一下。畢竟已經十年過去了,許多證據都已經湮滅了。你要將陸澤丞關起來,只有這個方法了。”
邵鈞庭將檔案丟在桌上,冷笑道:“方法是不錯。不過這麼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沒興趣陪陸澤丞去坐牢。我比他年輕得多,要報仇,來日方長。”
嚴梟眸子淡淡的,像早已有了預選方案,道:“不用你去坐牢。邵家現在不是有另一個人能坐牢。你生病期間,聽說都是你侄子在幫你代理公司業務。”
邵鈞庭挑釁似的挑了挑眉,眸子裡掠過一絲興味。
野狼一樣的目光,和他一樣的目光,嚴梟點了點頭,繼續道:“為了讓你下決心,我前幾天找人和你侄子聊了聊。他好像……倒是很希望你這個小叔坐牢啊。”
嚴梟取出一支錄音筆,輕輕一按。
邵景睿清雋好聽的聲音傾瀉而出,說的卻都是狠戾的話:
“如果嚴先生能幫我除掉我小叔,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小叔病了以後,可是徹徹底底地變了,他全然不信我,自然也不能怪我無情。況且,就是他病前,我們之間也是互相提防著的。”
“現在,可真是天時地利與人和之時,如今的邵氏,有大半在我的掌握之中。”
……
邵鈞庭的眸色漸漸地沉了下來,攥成拳頭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像在拼命隱忍著自己的怒意。
嚴梟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邵鈞庭。
片刻後,邵鈞庭取過那份檔案,淡淡地說道:“合作吧。”
嚴梟推了推眼鏡,朝邵鈞庭伸出了手。
邵鈞庭輕輕地和他碰了碰,道:“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完成目標。沒事,我就先走了。”
果真是有效率。
嚴梟垂著眉,溫和地拍了拍邵鈞庭的肩膀,猶如一個慈祥的長輩,道:“小邵。我一向把小葉子當作女兒一樣看待,對你,自然也是看做自己的子侄輩。我們聯手,我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邵鈞庭輕輕頷首。
嚴梟的手指卻從他的肩又過渡到了葉時晴的肩膀,笑道:“你能和小邵複合,我很高興。小葉子,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最近,要記得好好照顧小邵。”
“好……”葉時晴抖著聲音說道。
那天過後,她再看到嚴梟,就會覺得很噁心很噁心,幾乎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嚴梟卻像是盯著一隻獵物一般,戲謔著看著她掙扎,眸子死死地盯著葉時晴。
葉時晴不敢再看他的眼,拉著邵鈞庭,慌亂著說道:“嚴先生,我們先走了。”
“小葉子,慢慢走呀。下回,我們再見面,就不用在醫院了。”嚴梟彎著唇說道。
從病房裡出來,葉時晴的腿不由就是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上,邵鈞庭伸手拽了下她的袖子,沉著聲音道:“你要是在這裡躺下,那一切就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