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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痛快之極的喝斥完張牛角後,利用神識,控制著張牛角。讓他滿臉茫然,轉目四顧,嘴裡喃喃自語:難道,我們真的錯了嗎?整個大周朝,人人安居樂業,為何要自相殘殺?我們真的錯了嗎?接著,張牛角仰頭大叫:我們真的做錯了!叫完,合嘴一咬,噴出一口鮮血;鮮血落地,露出一大截舌頭。而張牛角,早已垂頭撲地,一動不動。
陳默裝作被驚嚇,急退幾步,臉色慌亂的擺手道:“張先生,這又何必呢?小生並沒有讓你自殺啊?你可不要怪我呀!”
護衛連忙上前檢視,舌已斷,已死得透了。
事發突然,眾人措手不及。唯一的活口,就這麼沒了。誰能想到,如此兇悍的刺客,竟被陳默三言二語間,說得自殺而亡?
一場慘烈至極的刺殺,竟以如此莫名奇妙、富有戲劇性的方式收場。一眾人等,面面相覷,靜等皇上指示。
陳默好似剛剛醒覺般,轉向皇上解釋道:“皇上,外孫本是一片好意,規勸此人向善。誰曾想,此人竟羞愧自殺?您可不要怪罪外孫呀?”
皇上笑呵呵的道:“默兒無須害怕!此人因你的一番話,已然醒悟。羞愧無地,無顏茍活,這才自殺。聖皇嘗以蘇秦、張儀之名,誇獎善辯之士。今日默兒一言,致使反賊悔悟自裁,足可自耀。此事且休!你且過來,讓朕好好看看朕的好外孫。”
陳默被誇得不好意思的笑,靦腆的來到皇上面前。
皇上滿臉慈祥的,拉著陳默的手。摸摸他的胳膊,拍拍他的肩膀,又摸摸他的頭。陳默感覺,皇上的手每至一處,自已總感覺到,一股氣流在身體內一探而去。陳默心底暗稟,這個便宜外婆,在懷疑我?如果讓她知道,我已覺醒元素之身,她會怎麼對我?
片刻之後,皇上仍然拉著陳默,卻已收回另一隻手。臉上的笑容,更見和煦。溫聲尋問陳默:最近都讀些什麼書呀?每日寫幾幅字貼呀?陳默乖巧的一一回答。皇上笑咪咪的聽著。忽而想起什麼似的,抬手招來李月如。拉著李月如的小手,上下打量。李月如被看得羞紅了臉。皇上笑咪咪的問道:“小月如,你的嘴唇怎麼腫了?”李月如的臉更紅了,羞的抬不起頭,吶吶不能言。
皇上哈哈笑著道:“小月如,何必害羞?做為女子,就要勇於追求。豈可做此羞羞答答小兒狀?要不朕做主,將默兒許配給你為夫?”
李月如心如鹿撞,但皇上有問,卻又不得不答。吱吱唔唔道:“陳公子驚才絕彥,身份高貴;民女一介布衣,身無長技,不敢生此妄念。”
皇上不以為意,笑道:“小月如,朕知道,默兒不是元素之身。而你,元素已修到中級了吧?你小小年紀,就已是中級;可見,天資必定不凡。朕將默兒許配給你,是默兒高攀了。也罷,既然你不願意,朕也不能強人所難。此事就此作罷!”
李月如急道:“皇上,陳公子人品高潔,學識非凡,民女豈會因其無法修習元素戰技而看輕?只是~~~只是~~~”只是半天,不知如何解釋。最後,牙一咬,臉一紅,低聲道:“皇上,您還未問過陳公子是何意呢?”
皇上聽得哈哈大笑,轉向陳默道:“默兒,你可都聽見了?意下如何?”
陳默在一旁,早已聽得明白。這個便宜外婆,想當紅娘,準備將他嫁給李月如為夫呢。雖然,李美女,他是極喜歡的。可讓他出嫁為夫,從此相妻教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而,他早就想好對策。此時,聽得皇上的問話,恭聲答道:“啟稟皇上,婚姻大事,自古子從母命,外孫不敢自專。家母嘗言,她與父王,恩愛一生,雖無女可繼家業,亦未納服。如今,外孫即將成人;家母盼望,招贅一良妻,生女育兒,承繼陳家香火。外孫早已應承家母,如果此生不得良妻入府,寧願孤老一生。”
陳默說得情真意切,非但李月如無怨言,皇上亦是頻頻點頭。一個“孝”字,不論何時,不論何地,總是為人之本。
皇上沉吟片刻,嘆息道:“默兒能有此孝心,殊為難得。小月如,朕記得沒錯的話,李家亦僅有你一女吧?”
李月如有點神思不屬,聞言,隨口答道:“啟稟皇上,民女還有一個哥哥,尚未出嫁。”
皇上點點頭道:“造化弄人,徒呼奈何?此事暫且作罷!好在你們還小,以後再說吧。”說完看著陳默,鄭重的道:“默兒,你才學非凡,出身高貴。雖非皇家謫脈,亦有皇族血脈。今後,言行當須謹慎,切不可授人以柄,丟失皇族臉面。知否?”
陳默暗嘆,皇帝果然是翻臉快過翻書!剛才還笑咪咪的,想要撮合我和李美女;轉眼,就警告我,以後不得再和李美女,私下多有往來。面上卻裝作羞愧的道:“外孫行為不端,有失體統。李小姐剛才還教訓過外孫此點呢。外孫定會謹記皇上的話,今後學識不忘修性,做一個有德君子。”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談興已無。吩咐護衛,護送二人,各自歸去。
當陳默回到存仁堂時,堂前的燈謎臺,依舊圍滿了人。護衛已完成護送任務,告辭離去。陳默謝過後,看著她們遠去,這才進入堂內,往找父母。
存仁堂內堂,王妃與文郡王,正閑話家常。看見陳默今日早早歸來,正待發問。王妃以然發現陳默臉上的五指印,驚問何故?陳默可不好意思說真話,只得將路遇刺客一事說出來。借言,人流雜亂,不知何時,被人打的。
王妃後怕的拍拍心口,拉過陳默,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確認,除了臉上,再無其它傷處,這才徹底放心。
陳默安慰好二老,請求王妃,派人尋找來福四人。王妃立刻安排僕人前往尋找。僕人應聲出去後,陳默放下心,坐了下來,陪著二老閑聊。
許久之後,來福四人齊齊歸來。紛紛訴說著,他們是如何的著急欲死,表著忠心。王妃好言安撫後,四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