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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楚離就算醒了時，依然緊緊握著她的左手腕。

就好像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到的模樣。

莫多夏隨他握著。她從左鐲空間中一樣一樣摘了藥膳需要的藥草，擺放到桌上。

莫多夏還擔心顧楚離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藥草，從雜物間翻箱倒櫃找出了一根毛筆。

莫多夏拉著顧楚離到了書桌前，掬了一小把靈泉水滴在硯臺上，毛筆的筆尖在硯臺上輕輕攪了攪，就著殘留在硯臺上的墨，在宣紙上寫：我把處理藥草的方法和藥膳的菜譜寫下來，你照著做就行了。

“不必。”顧楚離道，“你在做的時候我都在看，我都記得。”

她在處理藥草的時候顧楚離明明冷冷淡淡的，好像一點不關心的樣子。

原來暗戳戳的在偷看。

顧楚離還有多少暗戳戳的事情瞞著她呢？要一點一點挖出來。

莫多夏一邊樂呵呵地想著，一邊在紙上寫：我不能真正觸碰到筆墨紙硯，你用瓶子裝一些墨水，和紙一起隨身帶著，我有事就寫在紙上給你。

“麻煩。”顧楚離拒絕道，“你就如之前，寫在我身上即可。”

莫多夏寫：可是寫在

毛筆上的墨已盡，‘在’字只勉強可辨。

莫多夏再蘸墨汁時，顧楚離抽出她手中的毛筆，隨手放到宣紙上。那四個字被染成一片淺灰。

顧楚離抬起莫多夏剛剛寫字的右手，輕置在他的胸口。

莫多夏抬眸看了眼顧楚離的臉，眨了眨眼，眸光向下，看著顧楚離的胸口。

莫多夏屈了右手三指，食指在顧楚離的胸口寫：寫在你身上，你還要分神辨認我寫的字。

要每個字辨認正確，需要很多的注意力。

顧楚離道：“寫在紙上，我亦會分神看你寫字。”

莫多夏寫：都寫在紙上了，一眼就能看得清楚，哪裡還需要分神。

顧楚離清冷細長的鳳眸裡染上了一點笑意：“你寫在我身上，我夢感覺到你寫字時的喜怒。你若寫在紙上，我還需揣摩你在寫下每一筆時，是怎樣的神情。”

莫多夏：……

莫多夏暗暗問神神醫知：【我覺得顧楚離在撩我。】

【……】神神醫知很不想回應莫多夏。

但莫多夏也不是真的想要神神醫知額回答，在神神醫知出聲前，莫多夏又道：【不管他是不是在撩我。反正我是被撩到了。】

莫多夏一邊‘勉為其難’地在顧楚離的胸口寫：那好吧。

神神醫知道：【主人……我覺得你這種行為，像極了孔雀開屏。】

莫多夏笑道：【你這沒文化了吧。孔雀開屏不是在撩雌孔雀嗎，顧楚離這才是孔雀開屏。】

【才不是。】神神醫知道，【禽鳥一族，都喜歡瞎嘚瑟。上至鳳凰孔雀，下至山雞野鴨。】

莫多夏道：【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顧楚離的藥膳還沒煮好，顧楚昊顧楚玥和管家來找顧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