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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夏問：“你自己能站起來嗎？”

顧楚離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眼眸裡帶著一抹來不及藏起的纏綿柔意。

莫多夏的心髒像被一頭大象撞了一下，差點把她的心髒撞崩。特麼的這眼神讓她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顧楚離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跟沈釋非似的眼神。

顧楚離也被魂穿了？剛剛醒來時還好好的，泡個水就變了。

莫多夏驚詫之間，顧楚離的眼神恢複成了寒潭般的冷淡。

顧楚離冷淡地站起來，跨出木桶。

莫多夏仔仔細細地看著他身上的每一寸面板，讓如x光的神神醫知認真檢視面板下的血肉。

看著看著，莫多夏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一心只想著救顧楚離的命，忘記了顧楚離右肩有個遇水顯現的金紅色刺青。

怎麼消失了？

想起當初她提到顧楚離右肩的刺青時，顧楚離要殺人的樣子，刺青消失了，顧楚離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他剛醒來時發現自己泡在水裡，也沒看向他的右肩或者有其他反應。

好像早知道這次刺青遇到水不會顯現一樣。

把這事記著，待顧楚離的身體好一些再問問。

莫多夏一邊想著，一邊繼續檢視顧楚離的面板血肉。

待顧楚離身上的水珠都幹了，莫多夏才抬眸看著顧楚離：“外傷都好了，接下來好好調理身體，到時候找到能幫你修複劍根的人後才能事半功倍恢複得快一點。”

卻看到顧楚離的神情更加冷淡。

顧楚離這神情，隨便找個陌生人來看，一定會得出同一個結論，顧楚離討厭她。

顧楚離這人，怎麼這麼喜怒無常。

莫多夏心想，看在他是病患的面子上，忍。

莫多夏雙手往前一攤，把衣服遞到顧楚離面前：“先穿衣服。”

顧楚離看了眼莫多夏手上繡著各種各樣花式的衣服，灼了眼似的看向別處：“不必。”

莫多夏道：“有的穿就不錯了，別嫌棄。還是你要選擇裸奔？”

莫多夏萬萬沒想到的是，顧楚離竟然從劍根空間裡拿出了一件長衫。

“顧楚離！”莫多夏頓時暴怒，“你知不知道你的劍根時什麼情況，竟然還敢動劍根空間。衣服醜一點有什麼關系咯，也就穿一會兒，到了鬼炎閣換掉不就行了！”

顧楚離道：“我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莫多夏無語道：“命重要還是潔癖重要？”

顧楚離卻答非所問：“我的性命我會自己看著。你的性命你亦自己顧好，以後不必再為了我的性命冒險。”

莫多夏冷笑道：“呵，懂得這麼說了。之前我讓你有危險別自己扛著，你聽了嗎？你忘了當初是誰用域咒和鎖魂命令我的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你陷入危險差點死掉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