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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散去，只剩滿眼珠光寶氣。

天龍和前世的顧楚離在鬼炎山生活過。

莫多夏再次確定，這些靈痕是天龍故意留下來給她看的。天龍留下這些，是知道因為‘不可說’，所以留下靈痕給她線索。

天龍口中的小白和之前幻境中魔神紅羽口中的小白以及魔神白矖是巧合還是有什麼關聯？

還有顧楚離，靈痕中喜怒形於色，純真生動的的顧楚離，為什麼會變得冷冰冰好像失去了七情六慾一般？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是顧楚離回來了。

莫多夏沒有離開密室，而是等顧楚離找來。

莫多夏就站在石階邊上，顧楚離找來時，莫多夏對他招了招手：“過來。”

“這裡……我竟不知房內有密室。”顧楚離看到小山一般的金銀珠寶表情沒有一點變化，雖然他應當是驚訝的。

莫多夏抬眸，認認真真地看著顧楚離的臉。

天龍的長相如暖陽一般俊朗，多少中和了些顧楚離的冷淡。但顧楚離的冷淡依然從靈魂散發到皮相。

莫多夏笑著對顧楚離道：“顧楚離，你笑一個唄。”

顧楚離道：“怎麼了？”

莫多夏道：“沒什麼，就想看你笑。”

顧楚離努力揚起嘴角，扯出了一個不帶笑意的笑。

莫多夏有些失笑，如果不是內心的波動到了一定程度，顧楚離的情緒薄涼得像個ai。

“我不太會笑。”顧楚離解釋道，“我自出生起便不會哭不會鬧也不會笑。在遇到你之前我幾乎沒有喜怒哀樂，只有責任。保護天下百姓的責任，保護自己人的責任。”

顧楚離沒有前世的記憶，所以情感缺失並不是因為主觀原因，客觀原因的話……是因為魂魄的缺失？

一魂無魄之人。

而且九成九是為了她。

莫多夏心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默默地把臉埋進顧楚離的胸口，雙手緊緊環抱住顧楚離。

莫多夏從來都只喜歡刺激的生活，刺激才會精彩，才活得夠本。可是現在，她卻無比希望，她跟顧楚離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普通小夫妻，每天逗逗貓遛遛狗平平淡淡地過日子，那該多好啊。

不管上輩子發生了什麼，他們的結局一定很慘，這輩子，她定然要竭盡全力，跟顧楚離善終。

“怎麼了？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顧楚離只有對著莫多夏，冷淡的聲音才會帶著這麼一點點溫柔。

莫多夏帶著軟軟的鼻音笑道：“沒什麼呀，就是突然像跟你撒嬌，難道你不喜歡我跟你撒嬌呀？”

莫多夏並不想讓顧楚離知道更多上輩子的事了，忘了就忘了，反正那麼慘的記憶不值得回味，反正他們的感情不需要多一輩子來加持。他們只要這輩子，這輩子過得好就行了。

——

鬼炎山外，一襲黑衣的俊秀明朗青年策馬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