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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哈哈大笑,李君閣說道:“獵戶叔教我的,跑山匠的規矩不能丟。”
將東西掛著竹架子上,這是給過往的人應急用的。
阿音從包包裡邊翻出數碼相機,對李君閣說道:“這裡風景好得很,我拍幾張發網上去,來,溝主,笑一個。”
李君閣咧嘴傻笑,豎起兩個指頭向阿音一推,說出了一個麻將術語:“四條!”
蜀州人愛麻將,那是愛到骨子裡邊的。
阿音哈哈大笑,說道:“還四條呢,你的指頭只有兩節?先休息一會,我們再過石棧吧。”
崖下村村通公路就像一條細繩,在山林子蜿蜒盤繞時隱時現,底下是回環曲折玉帶般的五溪河,幾條較小的溪流分別從五個地方彙入其中。
最外邊一條是盤鰲溪,與五溪河相彙的地方有一片火柴盒般大小的地方未被綠色覆蓋,那是盤鰲鄉,往上游不遠還有處圍棋子大小的地方,那是李家溝村。
再遠處就像一個盆地,盆底鼓著一個一個饅頭般的小丘陵,隱約能看到上面的梯田,紅水河像一條靈蛇在丘陵中穿來穿去,最後彙入長江,那裡有一些高樓大廈車碼船頭,那就是夾川縣城了。
再遠處又是跟懸天崖一樣的山脈,和懸天崖這邊一起,將大部分夾川縣治域裝在了裡頭。
整個視覺感受,就像是一隻螞蟻站在一個大腳盆的盆沿上往盆子裡看。
山腰間飄蕩著朵朵白雲,山腳下林間也有雲霧升騰起來,崖間石隙裡,一些老樹橫掛著,樹根嵌在石縫當中,倔強地生長。
石壁上稍微有點留水的地方,都生長著苔蘚,石斛,固執地給赭紅色的崖壁抹上一片片綠色。
此情此景,恍如仙境。
阿音拍了好幾張照片,回頭見李君閣蹲在磨刀石那裡鼓搗,過來問道:“二皮,你幹啥呢?”
李君閣正把赭紅色的小石子在磨刀石上磨成泥漿,得意洋洋地說道:“每次到這樣的地方,我都要留下自己的作品。”
說完將泥漿刮到粗瓷碗裡,又繼續磨出了一碗底的紅泥,對阿音說道:“走,我們找個地方。”
找了一片黑乎乎的崖壁,李君閣將指頭伸進碗裡拌了拌,蘸了一些泥漿,在崖壁上塗了個圓,下面又塗了個長方,長方的下面兩角伸出兩根棍,上面兩角也伸出兩根棍。
阿音拍手大笑:“哎喲!這是巖畫!你畫的是自己吧?我也要來。”
伸出潔白的小手也沾了些泥漿,阿音也在李君閣畫的人左邊塗了個同樣大小的圓,下面又塗了個梯形,表示穿著裙子,下面也伸出兩根小棍,上面也伸出兩根小棍。
李君閣端著碗在旁邊解說:“我們這一帶的巖畫,都是老祖先用丹霞石磨成漿子畫出來的,我們這是在跟祖先對話。阿音你也把自己畫得不錯。”
看著下面有點空,阿音在兩人中間畫了個小圓形,橫著畫了個小長方,後面伸出兩條腿,前邊伸出兩根胳膊。
李君閣嘴都笑歪了:“這是我們的孩子?哎喲剛會爬的娃子最好玩了,阿音你做我女朋友吧,以後我們的娃子肯定也像這樣到處爬,又活潑又喜人……”
阿音耳根子都紅了,跺腳道:“你說什麼呢!我畫的不是娃娃!”
說完在娃子屁股上加了一筆,寶塔朝天尾,妥妥的白大!
我靠這下子尷尬了,都怪巖畫這種藝術形式太抽象!
李君閣只覺得猶如晴天裡捱了一個旱雷,腦子裡走馬燈一般的轉著念頭,想抓住一個話頭化解這氣氛,幾次張嘴卻都說不出話來。
曖昧的氛圍在山神嘴裡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