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黑雀詢問著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說實話,徐覺的心中還是稍稍有那麼一絲絲的驕傲的。
畢竟一直以來黑雀都是更加聰明的那個人,此刻忽然之間在動腦子這件事上竟然開始依靠自己了,如何能夠讓徐覺不感覺微微的膨脹起來呢?
可是當大腦之中盤踞著的膨脹感散去之後,徐覺卻也同樣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一直以來作為魔戒騎士行動的徐覺,其實還真的沒怎麼動過腦子搞一些關於佈局或者是大勢的東西。
不管是在屬於自己的魔戒騎士世界之中還是其他的任務世界之中,徐覺每次通關基本都是靠著自己無比頭鐵的力量,就這麼直接埋頭莽過去了。
陰謀詭計,莽!陽謀大勢,莽!
管你有什麼三十六種計策、七十二般變化,只要我的頭足夠的鐵,自己的敵人所做出的任何佈置都沒有絲毫意義。
就算是把兵書翻爛了、腦袋瓜轉的抽筋了,也抵不過頭鐵無比的莽夫直接悶頭猛衝,不是麼?
要是僅僅是隻靠著悶頭猛衝還差點意思,那就把自己的猙獰長刀、魔戒鎧甲全都翻出來,全副武裝的莽上去就是了。
但是很可惜,在這個屬於獸拳戰隊的世界之中,徐覺卻是完全沒有辦法發揮自己一莽到底通關理念的餘地了。
在徐覺的身軀之中本身就有著吸收了猩紅氣息之後能和斬狼鎧甲發生特殊反應,導致自己失控這樣的一個隱患,來到這個世界之初的時候,徐覺本身那從小接受嚴苛訓練所得到的強悍無匹的身體素質也是被大幅度削弱,雖然因為得到了血臨氣的加持讓自己的身體素質少許的回升了一些,但是說實話對於現在的狀況而言的確還是不夠看。
如果是單獨的面對龍一個人,徐覺有信心能夠憑藉著自己掌握的劍術、自己擁有的斬狼鎧甲以及自己所掌控的臨獸血狼拳在保全自己性命的同時還能夠奪得幾分戰鬥的勝機。
但是龍卻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龍的身後站著的是一大群幻獸拳的拳士,雖然這些幻獸拳士在對戰徐覺的時候並不會佔據太大的優勢,可是一旦數量提升之後,同樣也是會給徐覺帶來大量的麻煩。
另一方面,徐覺本身同樣也不是孑然一身,徐覺還需要顧及作為自己世界任務目標的裡央的安全,本身雖然有著強大的攻擊能力,但是在近身戰上稍顯薄弱的黑雀也需要徐覺的保護。
哦對!還要加上一個裡央的官方cp、黑雀的好姐妹梅麗,不然自己的兩個保護目標必然都不會安分下來。
兩相比較之下,徐覺原本所掌握的勝機也是開始大幅度的縮水了起來。
而且作為己方高階戰力之一的裡央,此刻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圖謀。
他顯然是想要透過和幻獸拳一脈攪在一起的方法,從他們的手裡搶到一些好處用來反哺因為三拳魔的逝去而略帶幾分衰落之氣的臨獸殿,在如此的前提之下,作為臨獸殿之主的裡央恐怕是很難堅定的與徐覺站在同一個陣營之中了。
這樣的局面,不管是如何盤算,似乎都已經變成了一個稍有不慎就會直接輸的底褲都輸光的危局。
“我們現在是一定不能直接回到臨獸山的,一旦回到了臨獸山,殺死了馬交的我必然會成為龍借題發揮的物件,將我直接放在臨獸殿以及幻獸拳一脈的對立面之上。”
龍的心思之陰沉、城府是深厚,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現在的自己卻是已經親手將自己的把柄交到了龍的手中,讓自己落在了被動的位置,的確是讓自己多了太多的劣勢。
而一旦自己被夾在了臨獸殿和幻獸拳一脈之間,本身就有著雄主風範的裡央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徐覺不斷的將自己代入到了裡央的角色之中,思考著如果自己是裡央的話到底會如何行動,越是想徐覺的心中也是越感到幾分寒冷。
因為徐覺很清楚,裡央絕對有很大的機率會做出對於自己和黑雀不利的選擇。
“到了那個時候,如果裡央出於作為臨獸殿之主的考量,一個狠心很有可能會把我們兩個全部放棄,這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不能回去!一定不能回去!
可是卻也不能就這麼直接拖下去,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問題,起因都是誤解和拖延。
如果就這麼毫無解釋的拖下去,只會讓自己和裡央之間的間隙越來越深,無異於是將裡央直接朝著更加危險的幻獸拳一脈推過去。
到了那個時候,可真就是羊入虎口、回天乏術了。
“但是我們同樣也不能讓位於臨獸山的裡央對於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不然在臨獸山的他將會變得十分被動,甚至很有可能在龍那出眾的話術技巧下被煽動起來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徐覺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開始慢慢的分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