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綰綰這個角度,能看見他烏黑濃密的發頂,垂落的前額劉海,還有筆挺直的鼻樑。
她的臉沒有來的有些發燙。
心口像跑了只小兔子進去,沒完沒了的蹦噠不停。
咚咚咚…
霍隱毫無所查,專注又耐心的,一點點的把她鞋子上的紅色汁水擦掉。
前頭的孫普英生怕自己憋不住笑出聲,便捏著自己的大嘴唇,光明正大的偷看。
別的不說,他霍哥可真是個男人。
瞧瞧這,他一個大男人都看得小鹿亂撞了。
霍隱動作利索。
幾下擦好了。
把髒的紙巾團成一團,握著就扔到一邊的垃圾桶,然後從後排的車門邊框裡拿出一瓶開了的礦泉水,走到垃圾桶旁邊洗了手。
回來的時候見綰綰還坐在車上,翹著腳不知道想什麼。
臉蛋紅撲撲的。
他伸手打了個響指。
啪。
綰綰猛地回神,抬頭就對上霍隱那張冷峻的容顏。
然後眉眼一彎,朝他伸手。
…
有些人的冷不在乎表情,也不在於神色。
在那骨子裡的氣度。
就像是花的香味,透骨入皮,深入骨髓。
那種從內至外的淡漠和疏離,只是站在他身邊,也能感受到那種徹骨的壓迫。
所以哪怕所有人都想討好霍隱,卻很少敢親近他。
街對面,一輛黑色吉普停在樹下。
車內的女子安靜看著,在看到嬌豔的女子主動伸手,而黑衣男人自然的將她抱下來時。
便是接受能力高於常人的連雅緻都震驚得說不出話。
那個人…
整個京圈最神秘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權勢滔天的霍家掌家人,另一個是岑家的太子爺岑鴆。
託岑鴆的福,連雅緻見過這位。
比外界傳聞還要更加不近人情,別說是一個擁抱了,她大姐連雅薇不過想離他近一些,便讓槍口抵了額頭。
那個男人冷酷的如同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