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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師弟竟然擁有一頭如此迥異常人的頭發,難怪需要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姜鈺用一貫溫和的語氣,不帶絲毫煙火氣的說出了一段帶有攻擊性質的話。
夜淩全身疲累,在剛剛那麼快節奏的攻擊中氣力又損失不小,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搭話。而這份沉默,在姜鈺和在場其他人的眼中,無疑就成了預設的表現。
姜鈺笑著繼續道,“可容師兄冒昧問一句?據我所知,在大陸四境中還沒有人類種族擁有血色頭發,莫非……師弟是像北原嵐人一樣的類人族群?”
這句話委實厲害無比。
以至於所有人聽完之後都在等著夜淩的回答,隨之而來的還有莫名的敵意,深入骨髓的厭惡情緒開始在周圍的人心中大肆醞釀。
所謂唇槍舌劍,大抵就是如此。
類人族群,聽起來似乎比之妖獸地位尊貴不少,可在實際中,他們比高階妖獸還有不如,就像黑與白兩色,本是涇渭分明。而類人族群就處在黑白之間漫長的灰色地帶,不為兩界所容。
所以多是生活在環境惡劣的地方,茍延殘喘。
比如人們所熟知的類人大族,嵐族。雖然實力強大,水屬性靈術天生貫通,可是由於被兩界所侵,不得已於千年前,遷祖地於冰海之底。那裡寒冷徹骨,極難生存,一年到頭可以出海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出海還要提防暗殺者的強大暗殺。
生,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上天恩賜,反而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折磨。
姜鈺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將夜淩推到了整個人族的對立面。隱藏在偽善面具之下的歹毒心腸彰顯無疑。
夜淩自然懂得對方的隱喻含意,不以為然的同時,緩緩舉劍,一字一頓道,“這位姜師兄,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像個娘們一樣……囉嗦!”
沒人想到會是如此露骨的言語回擊。
死一般的寂靜。
夜淩雖然不善言辭,但跟師兄呆在一處也有段時間。耳濡目染之下,毒舌程度與師兄相比自然相去甚遠,但一兩句帶著羞辱意味的話腦子裡也是記了不少。
姜鈺的臉剎那間數度變色,劇烈扭曲,溫和的笑容頓時化為滔天恨意。出身貧寒的人,將自尊看的極重,對於這種人格羞辱的言語,他們是忍不了的,尤其是對著同樣無權無勢的人的時候。姜鈺惡狠狠的盯著夜淩,長棍指著他,語氣冷如冰霜,“你這妖孽,難道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他說做就做,持棍上前決定不管不顧將他徹底打廢,心裡恨恨的想著必定要廢其丹田,斷其筋脈!
但還是慢了一拍。
在這關鍵時刻,一隻碩大白羽墨紋飛鳥銜一柄赤紅細刀飛至場間。
夜淩從阿雪尖喙中自然接刀,轉而看著奔襲而來的姜鈺輕聲說道,“從小到大這麼罵過我的人數不勝數……我為了讓他們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把他們……都殺了。”
都殺了。
短短三字,眾人直覺一陣陰冷的風拂過心田。
這句話也徹底改變了他們對夜淩的印象。本來以為這只是一位敢於鬥爭的人物而已,因為二十多場戰鬥都是溫吞如水,靠著一味閃避和出其不意的後招致勝,看上去沒多大震撼。此時此刻,聽到此言,他們才清楚,這個樣貌冷漠的青年並不是像他先前變現的那麼“溫柔“,這是一隻隱藏在俊美人皮之下的惡鬼。
在眾人眼中,本來血發飄忽,妖異俊美的青年。突然之間,變得陰森可怖起來。
夜淩連咳數聲,舉刀平指姜鈺,那柄赤紅的刀上,血色火焰隨之燃遍刀身。他虛弱而堅定的說道。
“你也不例外!”
五字清晰吐出,他竟然動用了罕有的眉心三字紋。那些本就脆弱的靈紋,在強大神識的沖擊下散成碎片,在神識和元氣分離的瞬間夜淩將其完全吸收,結合餘下所有力氣,將刀擲了出去。妖異的血色焰光在空中劃出美麗紅線,在一片驚呼聲中,斬斷格擋的雀翎棍,穿透肩胛骨,帶著姜鈺疾飛數十米,最後釘在牆上,姜鈺立刻昏迷,不知死活。
滴血的刀上,火焰依舊燃著。
夜淩咳血半跪在地,阿雪伸出一翼,輕輕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