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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亭中走出,沿著那條好像沒有盡頭的山路繼續行走。山勢險峻,道路曲折蜿蜒。往遠看,依稀可見層巒起伏山峭和波瀾壯闊的雲海。正提刀慢步行走著,心頭忽的一動,一種奇異的精神壓迫從遠處模糊著傳過來。他看了過去,就見一塊兒巨大石碑攔在小路中間。
那石碑足有一丈高,卻不寬,整體看上去很是纖細。但它給人的感覺卻非常沉重。就像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站在那兒,身體不高不壯,那種閱盡春秋的精神壓迫卻濃鬱到極致。它的碑身呈灰黑色,雖然受風雨侵蝕嚴重,但紋理還算清晰。上面自上而下有三個墨“字”,幾乎都是一筆而成,中間不見停頓,夜淩腦中所熟知的任何一種字型都與它們的結構不符。可能是哪種並不常見的生僻文字,它的下筆,收筆的筆鋒俱是淩厲異常。夜淩習慣性的皺眉思考,半晌,仍不得其解,不但意思、讀音未知,他竟是連落筆處都找不到。
夜淩心中清楚,根據前兩關的情況來看,如果不弄懂這塊兒碑的玄機或是將它徹底破壞,恐怕是過不去了。
他抬眼看著石碑以及碑身後的山路,忽然有些恍然的想到。不出意外的話,腳下這條山路就是通往龍首峰下峰的山道,只不過設定了障礙關卡來阻止那些意圖拜入山門的修者。成功走過,便是峰內弟子;反之,就證明是沒有資格了。
這方法倒是簡單,但這關卡難度卻真的是由不得人不上心。尤其是第二關,至今夜淩仍是後怕不已,實在是那些畫面帶給了他足夠沉重的精神沖擊……他搖了搖頭,甩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有些惡意、不耐煩的看著碑想到。
“要不然試試直接摧毀?”
左右想不到其他辦法,索性直接用最粗暴的方法來。夜淩反手倒提刀躍起,狠狠的朝著碑的上半部分斜斬而下。這個動作雖然損失了部分攻擊力,但更容易防守,眼下還弄不明白這其中蹊蹺,謹慎為佳。
夜淩計劃的很好,卻事與願違。
就在刀和碑相撞的一刻,清脆響聲過後,連串的火星濺起,碑上卻不留絲毫痕跡,倒像是觸發了某種機關一樣,從三個字元中各自飄出一道漆黑色光帶,它們以詭異的姿態扭動著,無視夜淩的防禦,如同吐信的毒蛇一樣,相繼鑽進了他的眉心。
夜淩身體落地,筆直靜立,臉上全無血色。
……
……
“嘖嘖,又是一個暴力闖關的……沒想到這小子看著挺沉靜的,實際上也是個不安分的主兒。”秦澤卿坐在欄杆上,看上去他一點都不擔心從這百丈高的地方摔下去。
上一關關底,夜淩沒有沉迷而是在最後關頭清醒過來,讓他著實替他捏了把冷汗,雖然有取巧的嫌疑,但他確實是過了,這讓秦澤卿很是興奮。畢竟現在可不是夜淩自己一個人的事兒了,如果夜淩失敗,就意味著他也要幾個月甚至幾年閉門不出了,那還不要了他的親命了!槍魄,那是那麼好練的玩意兒嗎?尤其還是【九穹絕】這種連領悟槍意都靠時機的變態槍訣。
好險,好險……
“澤卿,你還記得你當年是怎麼過的嗎?”陳道玄聽到他話中的某個關鍵字,立刻想起了什麼,努力繃著臉,嚴肅的問了一句。
“啊?您老說什麼?”沉默一會兒,秦澤卿開始裝傻充愣,厚如城牆的臉罕見的紅了片刻,可見往事多麼不堪回首……
但他身後的未婚妻顯然沒有那個眼力勁兒,還是用比較露骨的話毫不留情面的將他的糗事抖了出來。
“呵,人家是直接砍碑,算的上是暴力手段。你呢?預先知道了‘墨碑’的神識攻擊對地面之下效果偏弱,竟然毫不顧忌臉面的從地底挖洞過去……最可氣的是,透過之後,還從背面將‘墨碑’捅成馬蜂窩,並四處炫耀,自己如何威武……秦澤卿,你的無恥讓我師傅這等修清心的人都忍不住發出“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感慨,也算是本事了啊!”
秦澤卿立刻囧了一張臉,不過只有一瞬間就恢複如常。他本來沒覺得這有什麼,還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態度,但當看見未來師弟那隻雪梟半點不加以掩飾的投來鄙視目光時,心裡頓時不平衡了。
“我說,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臉,老是揭穿我,當心我不要你啊。”這估計算是他和她相識十多年以來最大的抗議了。
“嗯?你確定?”姜可蘭頭都沒回的吐出四個字眼,但話中的寒冷程度不亞於魔槍泣血釋放的殺意了。
秦澤卿硬氣地冷笑一聲,“哼,當然不確定。”
“……”
這下連陳道玄都看不過去了,趕忙打圓場幫自己徒弟遮掩遮掩,“別吵別吵,快看考核。”然後回頭瞪了秦澤卿一眼,大概意思是“你能不能給老子長點臉”,秦澤卿立刻苦著臉回一個“不這麼答您知道後果”的憋屈眼神。
於是出現了古怪的一幕。
姜可蘭在前邊帶著暖意的笑專注看著考核,身後倆師徒開始大眼瞪小眼,用眼神吵上了……
……
……
這是一個陌生的空間,他的腳下、頭頂、身體四周,都是不斷執行的周天星鬥,像是身處於廣袤的星空,星辰閃爍,美輪美奐。
夜淩估計這是意念空間之類的虛幻地方,他的本體應該還在那塊碑前。來不及欣賞這虛幻的美麗,他感覺的到,周圍粘稠的殺機即將接踵而至。
果不其然,心思電轉之間,三道形貌各異的身影已從虛空中走出,引動劇烈的空間波動,像是漣漪般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