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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毒丹,至毒火珠。
一旦火毒侵體,身體內的血液便會急劇升溫,直至燒穿血管,流經身體百脈,隨後焚髒腑、熔血肉……最終只剩下一堆嶙峋白骨,死狀極其悽慘。
楊明朗等人的臉如寒冰,握劍的手已經滿是汗水,他們每個人都緊盯著自己面前即將飛至的那枚丹丸,整體間的殺意如決堤洪水般磅礴危險。王森豎劍在前,頭部不動,嘴角咧開陰森的笑容,淡淡道,“若我王森不死,你就等著被我千刀萬剮吧……”
石越好似石像,一動不動。
沈軒徐徐後退,微微一笑。
與此同時,身處陣中的夜淩忽然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依舊古井無波,卻讓沈軒心頭一緊,然後就見他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
“轟——”
一陣嘎吱嘎吱的怪響。
竟然又有十幾株藤蔓從他們腳旁拔地而起,不再貼地瘋長,根根筆直向天!彷彿一柄柄倒插的利劍,密集的“劍林”,圍成結實的障壁將已至眼前的七八枚蘊含爆裂元氣的毒火珠阻擋在外,幾聲悶響後,一陣刺鼻的味道隨著濃煙彌漫,接著便是燃燒幹枝時的噼啪聲響,最後,一簇簇慘綠色的火焰爬滿了所有藤蔓……
沈軒死死的盯著那團綠火,直覺告訴他夜淩還沒死!雖然這個猜想已經讓他感到幾分恐懼,幾分惶然,不過理智上這根本不可能,就算他以靈術阻止了毒火珠波及到眾人,可他這個施術者是怎麼也不可能避開的,神識的反噬必然已經毒素帶回他的身體,必死無疑!可……為什麼還是如此不安!
綠色的火……
火陣中的幾人渾身冷汗直冒,不禁後退了幾步,不過劫後餘生的暢快感顯然勝過其他。他們臉上掛起如釋重負的放鬆神情,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去,正要誇他料敵於先,手段層出不窮……就見夜淩已經半跪在地,臉上的血色褪的點滴不剩,取而代之的正是那怪異的慘綠色。開始以為只是火光映襯,慢慢的才發覺不妥,這分明已經是他現在的膚色……
“夜淩,你……”寒澈和齊鑒上前想要扶助,被夜淩避開,便聽他虛弱說道,“沒有大礙,只不過是靈術反噬,我身負血焰,此毒不足為慮……倒是連累了你們,其實你們沒必要……”
他還沒說完,寒澈便打斷他,認真搖頭道,“無論你是夜淩還是淩燁,我們已經是朋友,不算你幫我們報仇的情義,單論志趣相投我們就不會束手旁觀……只是朱師兄……”
寒澈看向一旁自己強顏歡笑的朱師兄,神色一黯,他的手正在迅速變黑,一片片焦黑的斑點眨眼間已經蔓延到脖頸,即使疼痛難忍,他還是僵硬的保持著微笑,這份淡然很讓人欽佩。
夜淩慢慢挪步,到他跟前,伸出雙指,在他的手腕劃開一個口子,一簇極小的血焰從指尖蔓延,侵入他的身體,“忍住!”
“……”
血焰灼燒的痛感瘋狂刺激著朱師兄的神經,那張漸漸猙獰的臉已經布滿汗水好像剛剛洗過,痛苦的幾近扭曲的神情,讓師兄弟們不忍再看。
夜淩閉上眼睛,仔細的驅使血焰將他血液中的毒素全部吸出。大約十息左右,幾人眼見,朱師兄身上的黑斑好像結好的痂皮慢慢散掉,露出新生的面板,師兄弟們一陣欣喜,顯然毒已經沒了。而夜淩這邊也好像無事,讓他們也安心不少。只是他身邊細心的齊鑒發現,身上的慘綠色似乎濃了一絲,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擔憂。
“還好是火毒,又是侵入血液,血焰能治。”夜淩收回手指,輕輕解釋一句,無人可見一抹碧綠隨指尖侵入面板。
眾弟子還未說話,朱師兄突然虛弱開口道,“夜淩兄弟,你……一直在承受這種痛苦?”
夜淩沉默。
朱師兄臉色蒼白,卻鄭重無比,他帶著莫名的情緒說道,“了不起。”
這其中有欽佩,有同情,還有……可憐。
夜淩不置可否,拱手向眾人道,“先前對天道弟子的事情也有我自己的考慮,大家不必放在心上。此次諸位出手相助的恩情,夜淩絕不敢忘,日後但有驅使必定赴湯蹈火。”
說完,他握了握拳,不顧針刺疼痛,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若我還有‘日後’的話……”
“夜淩你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不用這麼鄭重,舉手之勞而已。”
“就是,而且……我們什麼都沒做,你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