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有什麼用?”蘇冉好整以暇地翻了一頁,“該來就會來,不來我急也沒用嘛。”
別說,承明宮裡的書架上倒是有許多她挺感興趣的書籍,一些奇聞逸事,看書的新舊程度就知道這些書還是有人翻閱的,只是看的次數很少,或許翻過一兩回知道了是什麼便沒看下去了。
她也不知道是齊衍看的,還是像自己這樣的侍寢的妃子看的。
不過齊衍召幸嬪妃,位份低的才會叫來承明宮,妃位以上的一般是直接去她的宮裡,不知道是不是嫌棄惜月軒離冷宮太近,離這裡太遠,所以為了方便還是把自己叫來這裡?
不太明白,但是無傷大雅。
就在她手頭這本雜記快要看了三分之二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一聲通報聲。
齊衍來了。
她不緊不慢地將書放回書架,轉頭便對上了齊衍的眼睛。
“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蘇冉對著他微微笑了一下,接著福身行禮。
“不必多禮。”齊衍挑了挑眉,眼前的女孩子,一對攝人心魄的眉眼裡淨是清清淺淺的笑意,一股熟悉的香氣將他腦子裡的記憶挑起,還真是那日遇見的妃子。
冉妃?當年燕國的遺孤?
自己當時好像也是因為她的容色,才鬼迷心竅地接受了隨行的人的建議,為了安撫燕國轄地的百姓,將她納入後宮,成為自己的后妃之一,可是後來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想起來她?
他想了想,當時自己登基不過兩年,父皇是毫無預兆駕崩的,正是忙著平定四方,收攏朝臣的時候,各家都有女兒要塞進宮裡來,自己也就忘了這一茬。
這一切就很好說清了。
他在床邊坐下,向蘇冉招了招手,看著她乖巧地走到自己的身邊,他伸手拉住她的手。
觸感細膩地好像溫潤的暖玉,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接著將人拉到自己的懷裡。
“這幾年可有怨朕?”看似像是一個問句,可是語氣卻是陳述。
“臣妾為什麼要怨陛下?”蘇冉一臉懵地反問了一句。
看著倒不像是第一次說話的陌生人,更像是相處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熟悉自然。
這回齊衍被問住了,為什麼怨?這原因可就太多了,比如讓她國破家亡,比如納了她卻三年沒有幸她,還比如,幾個月前被夕美人推入水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沒有任何表示......這麼一細數,齊衍都覺得自己要是蘇冉,絕對怨死自己了......
怎麼辦,感覺這個話有些接不下了啊。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直接跳過這個環節的時候,蘇冉說話了。
她也是見齊衍半天沒有反應,才忍不住自己自顧說道:“陛下不覺得這是命運暗中就給安排好了的嗎?”
命運?她相信這種玩意兒?
齊衍愣了一下,預備看她還想怎麼說。
可是她不說了,她只是輕輕將手搭在自己的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