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瑜偏過頭輕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看著君懷瑾道:
“把肩膀借我,我要睡覺了。”
君懷瑾往夏非瑜那邊挪了挪,真好挪到夏非瑜可以一歪頭就可以靠到他的肩上。
夏非瑜靠了沒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又問君懷瑾,
“剛剛夏非凡說,外面有南帝的一千弓箭手,你待會兒怎麼出去?”
君懷瑾把她的腦袋給按回去,“本王既然能進來,自然就能出去,先睡會兒吧。”
夏非瑜原本還想把南帝是給她下毒的神秘人這件事跟君懷瑾說的。
可又怕他擔心,所以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反正她不是還沒事。
君懷瑾聽到身側的女人輕聲應了一聲,“哦”,然後乖乖地沒了動靜。
君懷瑾背靠在牆上,他的手摟在夏非瑜的後背摟的緊緊的。
就這樣過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君懷瑾把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蓋在夏非瑜的身上。
走出牢房的大門,他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才往外走。
君懷瑾剛出天牢的大門,一群身著盔甲,手持弓箭和盾牌整齊地將他團團圍住。
為首的南帝從陣列中走出,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君懷瑾。
此刻君懷瑾雖然沒穿外袍,一身雪白的中衣立在熹微的晨光中,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王者的氣勢。
相比之下,身著龍袍的南帝就遜色了許多。
這也是南帝忌憚的地方,沒有哪一位帝王不想把權利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上的。
南帝眯著眼睛看君懷瑾,道:“攝政王,竟有如此雅興,在天牢裡待了一夜。”
君懷瑾將雙手負在身後,薄唇淡淡抿著,
“皇上竟也有如此雅興,守在天牢外一整夜。
這麼大陣仗,可惜了,本王並沒有劫獄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