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
徐將離找了個空花盆,用泥土把那幾株藥草種了起來。
“她現在的脈象還算平穩,幸虧當初發現的及時,病菌得到了抑制,暫時還沒有擴散,不過……”
君懷瑾的目光緊緊盯著徐將離的眼睛,等著他的下文。
“不過,這個孩子留不得。”
“為什麼?”
君懷瑾的話幾乎是在徐將離說完之後就說了出來。
“這種病菌極其罕見,就連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它。
而且它會慢慢擴散,攻破人體的各個防疫系統,瘋狂吸收人體的營養,讓人變得極度虛弱。
就算是我能研究出消滅這種病菌的藥,她的身體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的。
她肚子裡的胎兒先不說能不能活,就算僥倖活下來也會是個殘缺不全的孩子。
而且由於受先前病菌的影響,這個胎兒在出生之前也會瘋狂地吸收母體的營養,到時候夏非瑜也未必能撐到生孩子的時候。”
“所以,你還想要孩子生下來嗎?”
徐將離說完,他看到君懷瑾的眸色一點一點變得暗淡。
本該是意氣風發的俊臉上,遍佈的神情彷彿墜入深淵一般,隱忍著極端的痛苦。
君懷瑾沉默了許久,才嘴唇微顫著問,“如果留下孩子,她就會有生命危險,是嗎?”
“沒錯。”
“本王知道了,”君懷瑾的雙手垂了下來,蕭索的身影走向門口,又停頓了一下。
“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
……
一整個下午,夏非瑜都沒有看到君懷瑾,她便讓人把貴妃椅搬到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