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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沒有讓張沐等太久,他剛從鄢懋卿府上回來的第二天,徐階便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讓張沐假扮成給牢房裡送飯的火頭混進了詔獄,而詔獄中的當值獄卒也早就打過了招呼。
如今的大明朝不止軍隊裡,上上下下早就都已經爛透了,包括詔獄牢房之地。況且僅僅是讓人跟重犯私下說幾句話,這樣的招呼並不難打。
對於張沐而言,這也是好訊息,因為這些人越貪財、越怕死、越不敢得罪人,曾家軍“招呼”他們就會越容易。
詔獄內,看到藍道行被鎖在一間單獨的牢房裡,身上早已被打的血肉模糊,再不複昔日藍神仙的得道風采,張沐內心也是愈加愧疚。
“道長。”張沐輕聲喊了聲。
聽得張沐的聲音,藍道行這才從半昏睡中醒過來,抬頭見果然是張沐,立刻爬到了牢門旁,沙啞道:“公子,你果然來了。”
張沐點頭,道:“再忍一忍,我正在想辦法救你出去。”
“不可……”
未等藍道行說完,張沐直接道:“我知道道長的擔憂,你放心,我不會強行救你,而是準備用一個十惡不赦之人易容成你的模樣,替你死在這裡,一切神不知鬼不覺,不過到時候道長也需有所準備,應該就在這幾日了。”
藍道行顫聲道:“公子,貧道半生追隨將軍,只要能為將軍討回公道,殺盡奸賊,貧道的生死又何足掛齒?”
張沐笑了笑,道:“但那些奸賊越想要道長的命,道長就越該好好活著,不是嗎?”
藍道行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他哽咽兩聲,又再度抬頭道:“公子,貧道又哪裡不知道鄢懋卿那些人把我抓進來想幹什麼,可他們實在太小看貧道了,以為一點酷刑折磨,一點重金引誘,貧道就能聽他們的話去反頭誣告徐階,可他們不會想到貧道之所以要活著,就是要等再見公子一面,公子果然沒有讓貧道失望,還願意冒險進到這裡。”
張沐道:“我若不來,便不配做曾銑的兒子了。“
藍道行欣慰一笑,轉口道:“貧道之所以一定要等公子,是因有一事貧道一定要讓公子知道。”
張沐道:“什麼事?”
藍道行道:“其實這次在嘉靖帝耳邊撒佈謠言,引嘉靖帝猜疑貧道,乃至將貧道抓進來的除了嚴黨和那個禦前太監,還有一個藏得更深,實際卻是最大幕後推手的人,那個人就是你前些天讓貧道暗中調查的成妃。”
“成妃?”張沐臉色一變。
藍道行點頭道:“得到公子的訊息後,貧道自然對她格外關注,也發現了些異樣。但是貧道沒想到她那麼可怕,居然也發現了貧道在暗中調查她,竟是反手將貧道置於絕境,實在可怕。”
深吸一口氣,張沐面色有了幾分凝重,道:“道長這條訊息價值千金,你放心,等救下你之後,我一定找機會去會會她,這樣的人威脅勝過千軍萬馬,只要發現務必要盡早除掉。”
結合朱玲瑜身上發生的事,結合藍道行今日之禍,張沐幾乎可以肯定那個成妃多半就是山春佳音,當然她也有可能是嚴黨的人,總之,那女人身份絕不簡單。
藍道行欣慰道:“公子心裡清明,貧道就安心了。”
張沐正欲再說什麼,忽然外面傳來一道低沉之聲:“兄弟,好了沒有,這兒可不是尋常地,不能拉家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