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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義臉色巨變，連忙提起最後的力量負隅頑抗，同時低吼道：“臭小子，你沒聽到嗎，你可想好嘍，你……噗啊……”

秦懷義再度遭受重創，轉眼張沐又連續強攻十幾招，終於將秦懷義徹底打倒在地，只見秦懷義渾身都是刀劍之傷，別說再站起來了，他倒在地上已經只有氣出沒有氣進。

這位處心積慮一輩子的江湖梟雄，終於在權勢達到最頂峰的時候徹底倒下。

但張沐沒有給秦懷義最後一刀，而後俯視著他喝道：“死到臨頭還想詐我？”

“詐你？嘿嘿，詐你你就直接殺我了，你還是擔心啊，哈…咳咳……”秦懷義得意的剛想笑，卻不由一陣咳嗽，烏血再度噴出。

馮保已經上前道：“張大人，這可是一個真正的魔頭啊，不能留。”

張沐一擺手，馮保只得將後面的話又都嚥了下去。

張沐冷聲道：“剛才的響箭是給秦靜的？”

秦懷義得意道：“萬壽宮離漣驪苑並不遠，你說的沒有錯，你還沒有死，我在萬壽宮做這一切又怎麼會不防備你萬一殺個回馬槍呢？”

張沐面色驚變，朱玲瑜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她對秦靜必然毫無防備，秦靜要對她做什麼，她也肯定會非常危險。沒想到自己一心除掉秦懷義，百密一疏忽略了朱玲瑜的安慰。

既然知道秦靜已經跟秦懷義串通了，他早該提前將秦靜控制住的。

張沐很後悔，但現在已經晚了。

只聽秦懷義又得意道：“我死，朱玲瑜也得死。放過我，靜兒也能繞朱玲瑜一命。”

張沐冷漠道：“好，也好，我原本就像當面問問秦靜，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話間張沐忽然手中裴旻劍連動。

“噗嗤！”

“噗嗤！”

“啊啊啊……”秦懷義發出悽厲的慘叫，他的雙腿膝蓋骨都被張沐給掀開了，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這不止是痛苦，從此以後他也將變成廢人，這讓他還如何王圖爭霸，如何實現自己的野心？

張沐冷漠道：“你以為你還能像在少林寺那樣再逃掉嗎？你以為我還會再大意第二次？”

秦懷義厲吼道：“你就不怕靜兒真的殺了朱玲瑜？”

張沐道：“你還沒死，不是嗎？”

說完，張沐對馮保道：“馮公公，勞你們東廠帶著此人隨我一起去漣驪苑。”

馮保愣了愣，道：“好吧。”

徐階忍不住上前兩步，低聲道：“張老弟，此人罪大惡極，你可要謹慎對待啊，否則老夫也不好交代。”

張沐道：“閣老放心。”

頓了下張沐又壓低聲音道：“沒有秦懷義為皇上續命，皇上體內的毒蠱撐不了幾日，閣老心中有數便好。”

徐階面色一驚，但很快便深一口氣，點了點頭。

原本嘉靖帝就日漸病重，此番被秦懷義下了毒蠱，他也知道這是早晚的事，而能提前得到這份訊息，對于徐階而言重愈千金。

張沐深吸一口氣，遙遙看向漣驪苑的方向，最後長嘆一聲，自語道：“是該去見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