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銳也很緊張,他害怕霍驚顏拒絕,為此將求救的目光轉向了東郭夫人。
其實,他這樣做,也是有私心的,霍驚顏的經商天賦他完全看在眼裡。
他相信她還有很多本事沒有展示出來,倘若雲裳閣一直有她在背後出謀劃策,不光超過翠玉軒指日可待,就連成為這個行業的翹楚亦是有可能。
就拿今日開業來講,僅僅一天的收入,就抵上了前面三個月的收入。
今日清點完賬目,不光他驚呆了,就連坐鎮多年的阿爹阿孃也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種速度,怕是號稱這個行業龍頭的翠玉軒都望塵莫及。
所以他們也支援東郭銳將雲裳閣股份分與霍驚顏四成,他們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眼前利益絕對趕不上長遠發展。
東郭夫人站起身,看向面色凝重的霍驚顏,笑得虔誠:“霍姑娘,阿銳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了這個決定,並非一時衝動。你就不要多想,雲裳閣往後還要仰仗霍姑娘出謀劃策!”
軒轅雲烈聽完東郭夫人的勸慰,不免對東郭一家露出欣賞的眼神,他低聲與霍驚顏分析道:“這一家子,倒是難得的目光長遠之輩,也難怪從這小村子裡走出去,雲裳閣還能在王都佔有一席之地!”
“若是鼠目寸光之輩,又豈會得到我的指點?”霍驚顏笑著回了一句,說這話時,她目光微挑,語氣傲然。
但軒轅雲烈不得不承認,她有說這話的資本。
最終,霍驚顏經過權衡利弊,接受了這份心意,但她還是補充了自己的條件,“東郭夫人,東郭大哥,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我可以接受這份心意,但我要補充一個條件!”
東郭銳不由自主鬆了口氣,對她微笑著點點頭,“你說!”
“第一,份額由四成改為兩成;第二,我們簽下一份契約,我佔有的這兩成份額先只持續一年。一年之後,若是有變動,再自行協商!”霍驚顏一口氣補充了自己的條件。
此時她心中所考慮的是,一年之後,雲裳閣在她的幫助下,早已發展起來,各方面條件也已成熟。到時候東郭銳只需用心經營即可,能用到她的地方也不多,她也時候功成身退。
顯然東郭銳也考慮到了這一點,無論是出於小心思,還是真為雲裳閣著想,他都不想她徹底與雲裳閣劃清界限。
可東郭夫人明顯更為老辣,忙拉住了欲反駁的東郭銳,搶先道:“好,霍姑娘,那就這樣說定了。契約之事你與阿銳去簽訂就好,今夜,一是為了雲裳閣的成功而慶賀,二是為了雲裳閣更好的未來而舉杯,老婆子先敬霍姑娘一杯!”
東郭夫人也是個豪邁人,爽快地答應之後,又為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酒。
霍驚顏好似被東郭夫人的這份豪爽感染,她也站了起來,雙手端起眼前的酒,對東郭夫人微微一笑,“東郭夫人請!”
東郭夫人環視四周,又大聲喝道:“我們東郭村的人,都是豪爽之輩,大家夥兒都大展手腳,今夜就來個不醉不歸,你們說,好不好?”
“好!”隨著眾人回答一聲好,現場氣氛被完全引爆。
而霍驚顏成為了雲裳閣二東家,百合攜著孫凝第一個過來敬酒,她們是真心為她高興。
有一就有二,雲裳閣的員工也紛紛過來向霍驚顏道喜。而且在東郭夫人的無聲暗示下,眾人儼然已將霍驚顏與軒轅雲烈看作了一對,所以,連帶著軒轅雲烈也跟著被敬酒。
軒轅雲烈是看破沒有說破,反而還心安理得接受了他們這個好意。
至於霍驚顏,幾杯酒下肚,她是那種最初喝酒放不開,慢慢喝開了,她也放開了。此時興致很高,甚至玩起了行酒令,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因為在她看來,軒轅雲烈身份擺在那裡,接受他們的敬酒,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也許還有一個原因,這些日子與軒轅雲祈的糾葛總是鬱結於心,既然得不到真正解脫,索性就放縱自己一次。
這樣的場景她想起了現代那些要好的朋友,可是,再也見不到她們了。也許,做著曾經相同的事情,就能感受到她們在身邊一樣。
西澤的行酒令她不大會,她想起曾經與要好的朋友出去聚餐,幾個女孩子放開手腳大吃大喝時,她們會玩一種叫做飛花傳鼓令的行酒令。
飛花傳鼓令是集體專案,而不像其他行酒令是三兩人斗酒。
飛花傳鼓令與流觴類似,首先參與遊戲之人圍成大圈,根據鼓聲傳遞花球,鼓聲停,花球還在誰手裡,就負責喝酒。
霍驚顏也是發現了小廣場有一面現成的大鼓,這才提出這個遊戲。
與大家夥兒講了規則之後,她選擇擊鼓,大鼓放在一旁小高臺上。
“開始咯!”隨著她獨有的清冷之聲吐出這三個字,英姿颯爽地手持鼓槌開始敲鼓。
鼓聲先是很緩,彷彿在給人適應,花球在大家手中傳遞的很快!
星辰滿天,月色如水,白衣翩遷的少女如月下精靈,那好看的敲鼓動作像是在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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